“他人呢?”
瞧著周圍沒有外人,他像是痞子似的斜倚在她不遠的地方,那一雙灼灼的眸光緊緊隨著她移動。
洛錦凰自認不是一個內斂的人,可此時也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他莫不是有病不成?
“臥龍山之行可是準備好了?”
“嗯。”
宋乾年那邊已經遞出了橄欖枝,她若是沒有一點行動那邊怕是會使出別的法子,所以說臥龍山之行勢在必行。
“那你過來可是有別的事情?”
“臥龍山的具體情況幾何,你心里面應該是清楚的,你難道不擔心宋乾年狗急跳墻?”
秦簡書那邊就算失利應當也不會對她如何,可宋乾年那邊就不同了,他對這批火器勢在必得,卻遭了她這樣的算計。
能咽下這口氣才是怪事了。
“本殿行事,哪一次不是火中取栗?”
她作為弱勢的一方只能借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取得勝利,這是身為弱者的悲哀。
“宋乾年那人并非良善。”
“呵呵……能在政權這條路上打滾的人,又有幾個是良善之輩?你是嗎?”
洛錦凰從不是一個喜歡粉飾太平的人,在她看來能在政途走下去的人,這心都干凈不到哪里去。
所以孟庭昭這話,無疑有些好笑。
“此行若是勝利,那么我姑侄二人便能占據五成的成功,若是失敗隴北遲早有一日會被人所兼并。”
這批火器對于她來說太過重要,她甚至已經派遣了人去接應,她相信這次的計劃只要成功,那么她也終于可以挺直腰板做人了。
“來福已經帶著人將其轉移,應當不會留下多大的隱患,你放心便好。”
來福那一行人在他們來到延寧府之前便已經離開,洛錦凰在這里拖延了這么長的時間,理應不會被追上才是。
只是宋乾年勝券在握的事情便這樣被攪黃,他那行事張揚的性子怕是不會善了。
“這次的事情多謝了。”
她不是沒有人手抽出來,可奈何被宋乾年的人盯得太緊,但凡有些許異動便會被順著蛛絲馬跡查上來。
所以,她不得不將此事交付給孟庭昭。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她這心里面也甚是心煩,畢竟他的身份有些特殊,而且和沈家的情況也甚是復雜,可隨著時間越來越緊迫,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么多了。
最終只能一錘定音。
“你表達感謝的態度可不討喜。”
孟庭昭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自己這次可以說冒著極大的危險幫她玉成了此事,可不是一句簡單的道謝便能應付過去的。
“日后我不會攔著你和洛璃相認。”
“她本就是我養大的女兒,而且她貌似更親近我一些,你這所謂的允諾明顯就是空手套白狼。”
“這是本殿能給予的最大承諾。”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可不是這個。”
孟庭昭可不是被她迷魂湯下肚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人,他仍舊想要獲取最大的價值。
“那你想要什么?”
“我臨行之前說得話,你應該還記得。”
“讓本殿給你當妾室不成?”
上一輩子她像是貢品一般被顧北歸獻給了秦承恩,而秦承恩又將她當作物件一般賞賜給了孟庭昭。
重活一世,她不想給任何人為妾。
“而且你應該知道,本殿也不喜歡那負情薄幸之人。”
他既然已經迎娶了顧玉娘,那么就有責任照看她一生,她與他的過往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休得多提。
“我與顧玉娘之間本就是各取所需,她所愛的另有旁人,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與她和離。”
這是孟庭昭第一次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