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何處?”
望著那遙遙相望的船只,洛錦凰的心緊緊地拉扯著,她實(shí)在想不通秦簡書為何還遠(yuǎn)隔萬里前來約見沈庭昭。
“約見友人。”
“友人?這個友人很重要?”
“屬下并不是很清楚。”
那人低著頭聲音極為洪亮,洛錦凰抿了抿唇角不再去言語,只是眸光卻沒有從那船身上錯開。
沈庭昭自然不知道秦簡書早先一步將他的蹤跡暴露,還以為自己的離去不會引起洛錦凰的懷疑。
等他的船只無限靠近那只大船時,這邊的水手將錨扔了過去,鋪好了案板之后沈庭昭踏上了大船。
“我沒有想到你會選這個時間點(diǎn)約我見面。”
沈庭昭的眉頭緊緊蹙著,他好不容易帶著洛錦凰和沈璃出來一趟,倒是被人盯了一個正著。
眼前的人到底是和自己約談要事還是想借機(jī)約見洛錦凰,他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確實(shí)莽撞了一些,還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秦家的二公子,未來的繼承人居然會如此謙遜?”
沈庭昭這話反諷的味道極為濃烈,畢竟秦簡書以前見自己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客氣。
如今這身份多的轉(zhuǎn)換,讓他對自己不得不客氣一些。起碼,也要慎重而為。
“帶著目的與誠意而來,自然不想讓太子殿下覺得我秦家不可靠。”
“你秦家可靠嗎?先是背叛洛皇室,隨之背叛秦承恩……說實(shí)話,我對你們的忠誠始終保持著極度的懷疑。”
堂堂的千年大族居然做出如此有損身份的事情,這不得不讓他懷疑,秦家話事人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秦家不會做倒行逆施的事情,而是會順勢而為。”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將背叛說得如此清麗脫俗,不得不承認(rèn)傳承千年的大族,果然不是旁的人可以比擬的。”
“所以,我們的談判是無法順利進(jìn)行嗎?”
被沈庭昭幾次三番的譏諷,秦簡書就算是一個泥人也會發(fā)怒,更別說他本就不是泥人,而是秦家日后的執(zhí)牛耳者。
“秦家的事情,你能一并決定嗎?”
“我或許不行,可這塊令牌總可以吧!”
秦家的家主在秦簡書出發(fā)之前便將代表秦家家主身份的令牌給了秦簡書,為得就是讓事情變得簡單一些,也是為了給秦家爭取最大的利益。
秦家這么多年來確實(shí)不會站隊(duì),可如今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入彀那么便避無可避,唯有將事情的利益最大化才是秦家的最終選擇。
“秦家想要什么?”
“五十年休養(yǎng)生息的日子。”
日后沈庭昭若是奪得帝位,雄主天下,那么他必須給秦家五十年的緩沖時間,這五十年秦家人也不會入仕。
“還有呢?”
“給洛家留下一絲血脈。”
“……你確定這是你父親的意思?”
此次的談話其實(shí)是沈庭昭和秦家家主約定好的,只是秦家家主的目標(biāo)太大并不適合離開進(jìn)城,故而秦簡書才成為了此次談話的負(fù)責(zé)人。
秦家的家主,怎么會憂心洛家人的死活?
“你不用擔(dān)心,這確實(shí)是他的要求之一。”
當(dāng)自己的父親提出這要求的時候秦簡書也愣了好久,再三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后他才默默地詢問緣由,可秦家的家主卻并未告訴他緣由。
以至于,這次的談判他云里霧里。
“他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雖然沈庭昭已經(jīng)做好了被秦家人宰割的防范,可冷不丁地冒出這樣的要求他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是他不想給洛浮生一條生路,而是他想弄明白這背后的深意。
“這我便不知。”秦簡書始終保持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