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悅打開了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
“水中沙還沒到嗎?聽說今年東臨分院是第一場。”她環顧四周。
“水中沙?是誰?”白夜奇怪還有叫這個名字的?
白歆悅已經習慣了白夜的孤陋寡聞,。
“不是誰,是文江的一個樂隊,全員都是由流浪樂師組成的。每年都會在各域的年末祭典上巡演,很受歡迎。”
白夜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他抓住了兩個關鍵點,外來樂隊、流浪樂師。
“流浪樂師”的含義白夜還是知道的。
樂師絕大部分都是專屬于特定的世家,為世家服務的。“流浪樂師”是指那些不專屬于特定世家的樂師。
流浪樂師也分多種。有的人只喜歡為平民演奏;有的人自主的選擇接受來自不同世家的雇傭,這種多是一些知名的大師;有的人既為平民演奏,也接受世家雇傭。
外來樂隊意味著有很大的未知性,又是這樣很特殊的流浪樂師。
作者很可能會拿這支樂隊做文章。
“這只樂隊有什么特別的嗎?”白夜進一步詢問。
“特別?就是很受歡迎呀,這還不特別嗎。”白歆悅理所當然的反問。
“呃……”白夜無語。
他又套了半天話,直到這個免費情報商,似乎已經拿不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了,才告辭離開。
白夜東游西逛地來到場外。
放眼望去,此時的中央廣場已是人山人海。
有天真無邪的青澀容貌,有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也有撫今追昔的成熟面孔。
凝神靜心,將目光深入其中,人人自成一格、千姿百態。
邊走邊看書的莽撞少女、鶯燕環繞的俊美公子、密集人群中自在穿梭鬼影、與環境渾然如一若有所思的書生、推推搡搡往前擠的大漢、看著茫茫人海苦惱著的兄妹。
不少學弟學妹正在向他們敬仰已久、即將畢業的學長學姐們祝福。
即將踏上北部戰場的武院畢業生們,懷揣著理想,興奮、迷茫、期待、恐懼,又面帶微笑地向關心他們的人平靜道別。
而那些從前線歸來的英雄們,面對學院中似曾相識的場景,目光有些呆滯,笨拙的想要找回曾經學生時代的感覺,卻又恍若隔世。
白夜本想觀察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以防作者突然襲擊,可放眼望去好像沒有多少正常人……
無奈想去十三區找白月消磨一下時間,入口卻已經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
躊躇間一支十幾人的隊伍進入了廣場,朝后臺入口走去,看樣子應該就是白歆悅所說的那支名為水中沙的巡演樂隊。
雖然近幾年“水中沙”一直被邀請在年末祭典上巡演,也從未出過什么事,但直覺和對劇情的推斷告訴白夜,這只樂隊大概率會出問題。
白夜跟在這支隊伍之后,返回后臺區域。樂團以三男兩女為首,都是面目年輕的普通樂師,看不出特異。
廣場上不就環繞的水簾逐漸上升,圍成一個半球形,暖霧在場上彌漫開來。
其中飄浮的彩球光芒驟然增強,水霧被照的色彩斑斕,祭典正式開始。
這時白夜才發現中央廣場上的奇幻的空間法陣實際上并不是那么方便實用。
它創造出了十七塊重疊又相互分隔的空間。
十六塊觀眾席所在的空間,可以看到中央的舞臺,但舞臺其實只存在于白夜所在的后臺空間。
所以從觀眾席其實是無法正常到達中央舞臺的,舞臺上的表演者也看不到觀眾席。
所以臺上的表演者無法跟觀眾互動,甚至看不到觀眾的反應,只能像彩排一樣自顧自的在臺上尬演。
開幕的第一場就是白君瀾的劍舞。
臺上人影、光影,劍氣、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