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他們配合著演著玩的。

演給這個世界看，演給自己看。玩弄自己，找點樂子。

像他們這樣的人，世間還有誰？

因此逸仙才會僅見白夜兩面，便被白夜吸引，愿意幫助白夜。

也因此白夜這樣膽小謹慎的人才會如此放心信任逸仙。

事實上，白夜一直有個荒謬的感覺，他覺得逸仙很有可能和他一樣，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只是。

玄之看著兩人，覺得其妙，年齡、身份、修為、處境截然不同的二人，為何能成為知己好友，完全搞不懂。

玄之咬了口魚，想起新來的二位還沒有魚，朝白夜白月問道：“兩位要烤魚嗎？”

白夜看他穿在細劍上的魚，有些興趣，“這是哪里的魚？鏡心湖里的？”

整個鏡心湖的時間都是凝滯的，里面的東西根本取不出來，但對方可是仙道大能，也許做得到。

“嗯，湖里撈的，想吃的話我幫你們撈，雖然是兩千年前的魚，但還很新鮮。”

有機會嘗嘗兩千年前的魚，這樣的奇事白夜自然不會錯過，“有勞了。”

玄之又看向沒表態的白月。白月點點頭。

“嗯，我找兩條肥美的給你們。”

玄之的話音剛落，便有接連兩聲噗通的水聲響起。之前人走在上面都不會有絲毫變化的湖水竟濺起水花，冒出兩條魚來。

又見玄之揮手取出兩把劍，兩條魚直直的撞向劍尖。

“別串，等一下！”白夜喊道。

玄之疑惑的頓了頓，魚飛行的速度慢下來，白夜起身將他們接下。

眼前的魚，是死的。肉質新鮮卻沒人任何生命氣息。

逸仙知道白夜在想什么，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知為何有些難以言明的傷感，“即便是凝滯時間，但也擋不住壽命的大限，這些魚的靈魂早已消散。”

白夜點點頭，他早聽說過，長生之路的困難，如今看來，即便停滯時間這種逆天的法術，也沒法讓這些魚打破壽命的限制。

白夜有過一年的野人生活經歷，處理野味很有一手，靈氣劍轉動幾息之間便把魚處理好了，廢物丟到旁邊盛垃圾的簍子里。

這兩位神仙到還算有公德心，吃野味沒有隨地亂丟垃圾。

白夜接過玄之手中的劍，將魚串起，交給白月。白月熟稔的翻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