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煙,抽完才道“判的時候你也沒去聽,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大哥為啥動手吧。我跟你說,咱媽罵大嫂的時候提到了你大姑姐,拿大嫂跟你大姑姐比,說的話也非常難聽,大哥氣不過才其實我挺能理解大哥的,如果我是大哥肯定也會非常生氣!”
春陽
這是什么道理?
曹蘊在李永剛那里還是個禁忌不成,提都不能提!
就算是禁忌,就算李桂蘭說了難聽的話,這些也都不該成為李永剛殺人的理由。
春陽有些不能理解李永強(qiáng),但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事情已成定局,理解不理解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冬梅提前一天回來給李桂蘭辦后事,宋啟明也請了假跟著一塊兒回來,宋語桓要上學(xué)就暫時讓她跟曹蘊待上幾天。
事兒也不大辦,就自家人把李桂蘭的骨灰葬在李家的墳圈子里,然后自家人祭拜一下就完事兒。
誰家辦喪事都得有個哭喪環(huán)節(jié),李桂蘭這喪事倒是好,特別安靜,竟沒一個人哭,只就冬梅紅了眼睛。
回到家休息的時候春陽想著這事兒直嘆氣,人這一輩子有一千個一萬個活法,可活成李桂蘭這個樣兒,著實不能說她活的成功。
春陽不想成為她那樣的人,也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李桂蘭這一輩子啊,說她可憐,她確實挺可憐。嫁給李廣柱這個酒鬼,一輩子沒享幾天福,死都死的那樣慘。
可她不光可憐,還挺可恨呢。
她自己苦,也讓自己的女兒跟著苦。
她自己過的不好,就也希望別人都過的不好,別人過的好了她還要說風(fēng)涼話,要是扎小人兒真的能讓人倒霉的話估摸著她的炕洞子里能塞滿小人兒。
春陽正在這兒長吁短嘆呢,冬梅紅著眼睛坐到她身邊,啞聲說道“春陽,今天在咱媽的墳前,我發(fā)現(xiàn)我一點兒都不恨她了。要是沒有她也就沒有我了,說到底我都該感謝她給我這一條命?!?
要是這樣說,春陽也該感謝她。
“春陽,人都要走了,該放下就放下吧”,冬梅嘆氣道“說到底咱們跟爸媽也沒有血海深仇,別老想著他們的不好,咱們自己心里也怪難受的。不如全都放下,不說什么敬愛吧,至少別恨?!?
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