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也很替冬梅和宋啟明高興,還說過幾天他抽一天時間來濱江看一眼呢。
說是說,這時間能不能抽出來還不一定呢。
春陽好奇村里的事兒,知恩賊無奈的說道:“這架打的,跟鬧著玩兒似的。錯在你姑和你姑父,最開始鬧矛盾就是他們挑起來的,挨收拾了還不老實又往人家裝跑油菜的缸里倒耗子藥。得虧是沒事兒啊,這要是真有人吃了,他們這可就是殺人啊。剛才他們兩口子被人摁地上打了一頓,老實了,回頭還得賠人家跑油菜。”
“那他們是活該!”春陽一點兒沒向著自家人,還道:“他們家那個小子也不像樣,在春熙小學三天兩頭的惹事兒,這么大的人了還不知羞的在宿舍被窩里拉屎,他老師跟我說的時候我都想把那小子拎過來揍一頓。”
李燕高齡生子,慣的賊不像樣,在家就是個祖宗,在學校還想當祖宗,誰慣著他啊。
有一回那小子欺負班里的同學被老師訓了,這小子回家告狀,也不知道怎么跟李燕和王發說的,反正這兩口子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找學校來了,非要老師給個說法。
雖然已經不在春熙小學,那邊的大事兒小情還是知道的。
那兩口子實在難纏,都給人老師弄哭了,給爨海濤也氣夠嗆。
爨海濤真的是個挺溫和挺會處事兒的人,被這兩口子逼的沒招直接讓他們把兒子領回家,說春熙小學教不了他們兒子讓他們自己去教。
嘿,讓他們自己教他們也不樂意,差點兒把事兒鬧到鄉里。
攤上這樣的家長,老師們再往好了教又能怎樣,回家待一個假期又完蛋,沒招。
“沒辦法,雖然他們就這一個兒子呢”,知恩也挺無奈的說道。
如此下去,他們早晚要自食惡果。
知恩還沒來得及吃飯,春陽跟他沒聊多大一會兒就讓他去吃飯了。
掛斷電話,曹蘊扔給她一個蘋果,兩個人慵懶的靠坐在沙發里啃蘋果。
“春陽,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媽可跟我念叨挺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曹蘊點撥道。
春陽裝糊涂,睜大眼睛看向曹蘊,驚訝道:“啥,媽催你和于歌結婚生孩子了?也是,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結婚生孩子了!”
曹蘊:...
給她一個白眼兒,曹蘊沒好氣道:“你就裝吧你。隨你,我就跟你透個氣兒,生還是不生不都你說了算么。其實吧,我覺得你和知恩現在這樣挺好的。人這一輩子啊,只要充實快樂就行了,管那么多呢。”
有的人從家庭里獲得充實快樂,有的人卻能夠從工作中獲得充實快樂。反正都是充實快樂,也不存在誰高誰低,各過各的日子互不干擾互相尊重就好。
曹蘊可沒想干涉她的事兒,就是想讓她有個心理準備,省的哪天曹佩瑜親自跟她說她也不知道怎么應對。
春陽比較好奇的是曹佩瑜有沒有催曹蘊。
曹蘊苦笑:“怎么可能不催,平常打電話催,見面了肯定更要催啊。她老說我年紀不小了,再不結婚生個孩子以后可就生不了了。我就納悶兒了,生不了就生不了唄,我又沒想生,干嘛老跟我提這茬,好像我不生我有罪似的。”
怨氣這么重,肯定不止曹佩瑜一個人跟她提過這茬。
果然,深入聊過之后才知道,之前冬梅也催過她。平常來店里買衣服的幾個比較熟的客人也老跟她說結婚生子的事兒。
“她們幾個都結婚有孩子了,就覺得女人的日子都是這樣的,我不跟她們一樣就是我不對,我都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兒得到的理論,賊可笑”,曹蘊都給氣笑了。
都說“求同存異”,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活在這世上的俗人,大都是希望別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