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萬老板被奴仆攙扶著,悻悻而去,白翩翩跟在身旁,沒走幾步還回頭看了一眼。
萬夫人早已恭候自己相公多時,見他虛脫的樣子,滿腔怒火變成好奇。
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這才發現臉頰刺有“色”“魔”兩字,大驚“是誰給你刺上去的?唉呀,沒用的東西!被人欺辱成這樣。”
他像個喪家之犬,坐在凳子上,垂下頭說“白翩翩辦事許久未歸,這家人又遲遲沒給趕出門,我,我就親自帶人去看一眼。不成想,不成想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夫人,我們這回碰上的是硬茬,難惹。”
她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為那個晦氣的狐貍精啊!這下知道她跟你八字不合了吧,你若是不找她,哪里會惹出這種事來。”
“娘子,我現在都成了這樣,你能別說風涼話了嗎。”
“誰那么有才,給你刺上這兩字?”
“一個該死的丫頭片子,武功了的,估計是那男人的小妾,長得...”
“長得?長得如何?”
如果南宮柔來得早,萬糧定會出言調戲,只是她開始不在場,打架的時候才過來幫忙。
作為他的娘子,萬夫人也是心力交瘁,一直強勢的壓下他的欲,多年以來都不準家中有小妾的存在。
以前是老老實實,只有夫人就足夠,隨著女人的年齡增長,她的容顏也遠不如過去,他的花花心思就原原本本的顯露出來。
現在壓不住,每天照鏡子,再看府內年輕嬌媚的丫環,心中也會自卑。
相公低著頭沉默不語,萬夫人沒法子,唉聲嘆氣的說“就算你不成材不成器,也是我明媒正娶的相公,有人欺負你,我不能坐視不理,”
萬老板始終低人一等,忍讓夫人的某些過分行為是因為自己是倒插門。
千金大小姐本該嫁給門當戶對的世家公子,可脾氣不行,萬夫人的爹干脆招了個看上去膽小怕事又很慫的男人做自己女婿。
不在乎男人怎樣,只要女兒能過的好。
自尊心受挫的萬老板依舊不說話,萬夫人開口詢問他“要不我幫你把臉上的線剪了挑出來?只是皮肉之傷,沒多久就會長好的。”
“娘子,你能不能等我睡著的時候在挑線,那樣不會太疼。”
“就算你長得其貌不揚,個子矮小,好歹是男人,能不能出息點?這點小疼小痛,又沒讓你上刀山。”
她有時候挺恨自己相公不爭氣,沒出息,扶不起的阿斗。
萬老板趴在桌子上哀嚎“我的命苦,命真苦。”
萬夫人沒耐心耗下去,把玩手中的剪刀,說“到底剪不剪?錯過這次就讓府里的奴仆丫環幫你挑,我可沒性子等你睡了剪。”
讓人看見就再也沒臉見人,他都不用深思熟慮,連忙答應“剪,剪。”
自己夫人再怎樣兇殘也比看上去和顏悅色的奴仆丫環強,她邊幫忙剪斷線,邊忍住笑,但嘴角是上揚的。
全部挑完,手臂多少有些酸,但不礙事。
從柜子里拿出止血藥涂抹在他臉上,他神色痛苦的閉眼說了句“總算是全沒了,疼死個人。”
“明天就去知府大人那兒告他們,不說賠償,至少得弄進監獄里。”
夜色沉沉,花凝霜因為親戚快要來的原因,比之前更怕冷,扎進南宮暮的懷中躲避風寒。
“霜兒,你就不怕窒息?”他看她連頭也在被子里,自己的懷中,生怕她會憋出毛病。
“可是頭露在被子外面很冷啊,大概是親戚要來,我每次親戚要來的時候都冷。”
他不清楚她在說什么,納悶的問道“親戚?你親戚來,你冷什么啊?”
“就是...就是女人每個月都來一次,一次來幾天的那個啦。”
“噢噢噢,那我明天早起,燒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