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夜的時間,不知道那女子使了什么狐媚功夫,讓陸勻為了她和明媒正娶的夫人吵起來,連生母都忤逆,正式納她為妾。
是白翩翩買菜時親耳聽陸府的買菜阿婆所說,而且女子盡管被婆婆刁難,被另眼相待,但本人跟什么事都沒有似的。
該吃吃該喝喝,過的悠哉悠哉的。
老夫人破口大罵,她就跪在地上豎耳恭聽,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花凝霜很震驚,古代小妾是沒地位,但是被罵了還能忍住不哭,內心有夠堅強。
人越狠,越能忍。
要么走向正途,要么走向毀滅。
出門帶琥珀串門的南宮柔回到家中,看嫂子和白翩翩正聊天,說“我在外邊聽到一件事,跟你們說。”
“迫不及待的,有什么大事要講啊。”花凝霜把凳子讓給她坐,正好站站,久坐影響自己的身材。
“裁縫鋪女老板說她表哥差點死于好色,偶遇位體態豐腴,樣貌妖冶的女人,把自己綁在廢棄的破廟內兩天兩夜。幸虧有個流浪的男子進來,聽到腳步聲,拼盡力氣喊救命才得以脫身。回來以后就說那女子帶的金鐲有血,不知在哪里犯過命案。”
白翩翩說道“沒有出人命,實乃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是活的好好的,死的是他妻兒,當晚被三人殺害,可憐那小男孩才七八歲,就遭遇不幸。唯一存活下來的姑娘躲在暗處,逃過了一劫,至今都很怕黑,需要人陪在身邊才肯睡。”
嫁錯人,害的自己命喪家中,恐怕在黃泉路上也不能安心地走。
“家中沒有奴仆?只有母子三人嗎?”花凝霜不解的問道。
“那個男人喜歡打扮,又愛在美女面前逞能,在她面前撒了謊,夸下海口說自己有用不盡的綾羅綢緞,家里的金銀能堆成小山。其實家中只有兩個奴仆,因為全被派出去找遲遲未歸的男人,沒有受害。”
她吐槽道“怎么說也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居然還信男人的假話,撒謊之前也不打打草稿,實在過于離譜。道聽途說的故事,就當一半真一半假。但是那女的的確是狠角色,把陸老板哄的團團轉。”
自古以來都講究“孝”,他好歹是個有地位的人,為了那女子,竟能和生母爭吵,發飆教訓其她的妻妾。
如果女人就此安于現狀,陸家應該不會出事,但畢竟不認識她,不了解她,所以很難說。
“左膀右臂都沒了,再壞應該也不敢繼續作惡,不過這種事,誰又說得清楚。”南宮柔覺著自己挺無聊,站起來說道“我去瞧瞧那陸家的小妾長什么模樣,看看她兇狠不兇狠。”
“大白天的就去人家家里,不太好吧?”花凝霜沒有喊住她,她那個性子也攔不住。
陸老夫人趁兒子不在,覺得自己現在能更方便的教訓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喊了兩個奴仆拖她過來。
自稱“沈萍”,今年二十有六,問家住何處,始終低頭不答。
她看老夫人冰冷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便自稱有孕,躲過一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第一天受欺負,總不可能一輩子受欺負,人還是得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否則永遠都只能唯唯諾諾的。
看好戲的妻妾本想新進門的被老太太嚴厲苛責,賞她幾耳光,沒想到輕描淡寫就過去了。
一妻六妾進門都受過訓,尤其是妾,這妖女倒好,進門就把陸勻的心給全偷走了,而且連向來嚴肅的老夫人都沒怎么教訓她。
“你本事真大,讓他和你在外面鬼混那么久,看在你有孕,老身也就不刁難你了,這段時間好自為之。回去吧,回去養胎。”
“妾身一定謹記老太太教誨,不敢造次。”
說完就被兩個丫環攙扶起來,臨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的看了一眼陸夫人,眼神中有挑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