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裝的格里菲斯穿過平坦的鄉間小路,跨過小溪越過丘陵。對他個人來說,這樣的行軍是過去兩年里的家常便飯。
按照他的計劃,只需要在良好的道路上行軍30里趕在黃昏以前抵達就行,在行動過程中他還要保持隨時可以戰斗的狀態。
先前見到的四人冒險小隊走的非常匆忙,就好像他們不是去戰斗而是去搶購免費蘋果一樣。
雖然他們看著就很不靠譜,但是格里菲斯習慣上還是覺得應該要盡快和友軍匯合。排除掉需要在野外宿營的民兵大隊這個選項以后,也就只能試試看能不能勸說冒險小隊先在村莊里堅守一晚,等待第二天和民兵主力匯合以后剿滅巢穴。
……
離開鎮上兩個小時以后,那支冒險小隊模糊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道路前方。照這個速度,太陽下山以前趕到馬尼薩村應該沒有問題。
一想到冒險者們似乎對和外人組隊這事很排斥,格里菲斯也放慢腳步,默不作聲地先和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通往山區的道路開始變得彎曲又狹窄,茂密的林木把兩邊的山坡遮掩得看不清楚。格里菲斯立刻警覺了起來。在這種地方,伏擊簡直是無法防范啊!
這個時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前方飄來,隱約還能聽到帶著痛苦的哀嚎聲。
格里菲斯急忙握緊長槍,彎腰俯身進入了一旁的樹林,從樹林間迂回過去。
那支冒險小隊過了一會也察覺到了情況,紛紛拿起武器,向著前方沖了過去。
很快,前方傳來一陣陣廝殺和怒吼的喊聲,走在前面的冒險者小隊已經進入了戰斗。
戰斗和喊叫聲很快就平息了下來,等到格里菲斯趕到的時候,發現在道路的邊緣停著一輛破損的馬車。車夫和拉車的馱馬被利器捅進了肚子,已經沒了呼吸。
冒險小隊的四個人正圍在馬車邊,瘦小的見習修女正在為一個傷了腿的男人治療,巴度則揮舞著他的大斧頭,從散落在四周的幾個綠色尸體上砍下腦袋,一邊砍一邊嘴里嘀咕:一個銀郎,兩個銀郎……“”
“你來晚了,這些都是我們的戰利品!”拳師小姐烏蘭注意到格里菲斯靠近,立刻就板著臉喊了起來。
是是是,我知道。見習騎士乖巧地朝拳師小姐點點頭,繞開他們檢查著現場。
“這位艾西斯先生在駕車經過這里的時候遭到了哥布林的襲擊,車夫被害,”少年劍士安迪一邊擦拭著長劍上的血跡一邊指指地上的尸體說道,“幸虧我們來得早,殺掉了四個,還有六個逃走了。哦對了,這位是東方軍的格里菲斯見習騎士。”
格里菲斯順著少年劍士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四具被斬下腦袋的矮小尸體,潺潺的黑血正從傷口里流出。
“你好,見習騎士先生。”坐在地上正在接受治療的中年男人忍著痛說道,“我是法師學徒艾西斯,奉法師大人之命前來這里調察情況,結果半路,哎呦!”
見習修女急忙連連道歉。她的祈禱不嫻熟,在治療傷口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失敗,把本來不怎么嚴重的刀傷又撕裂了一點。
“你好,法師學徒先生。”
格里菲斯點了點自己的頭盔算是打過招呼,繼續審視戰斗的現場。
車夫的肚子被挑開,肚腸都被扯了出來,滿臉都是僵硬的痛苦。已經干涸的血跡和破碎的腸子胡亂地散落在路邊的草地上。
“艾西斯先生,你是什么時候遇襲的?”
艾西斯一邊包扎著傷口一邊說道:“大約半小時以前,四只小怪物突然從樹林里跳出來殺害了車夫。我只能站在貨架上用木棍自衛,還好它們矮小一時爬不上來,就這樣僵持了一會。
“然后,其中的兩只開始撕扯車夫的肚子,剩下兩個繼續攻擊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