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奇怪，偏偏又找不出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陳志豪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還沒找，就放棄了。”張一成吐了口煙，語帶譏諷，“本來就是自殺，又何必自找麻煩？”

“我們有什么辦法？一切以大局為重。這個，你比我還有體會?！标愔竞罃倲偸?。

“這兩人選擇自殺的地方很有意思。”張一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

“怎么說？”

“曲曉波面對的是什么地方？”

陳志豪想了一下，“墳地?！?

“張晶晶呢？”

“石窟。”

“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佛像。”張一成糾正說，“他們面對的方向，都有一個姑娘。而這個姑娘恰恰又在燒紙。”

“你想表達什么意思？”陳志豪摸著下巴。

“燒紙，在咱們中國人來說，大多表示祭奠！”

“你是說，你是想說……”陳志豪心頭一跳。

“武松給武大郎報仇，是在哪兒殺的潘金蓮？”張一成提示說。

“武大郎的靈位前。”

陳志豪還是有些不解，畢竟，這有些不可思議。

“你是想說，這兩起案子都是為了復(fù)仇？別忘了，這兩個人是自殺，并沒有外力驅(qū)使他們這樣做。這一點兒，又如何解釋？”

“或許，在他們到現(xiàn)場之前，有些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張一成眼神暗了下去，他皺皺眉頭，“這就是我們要找出的答案?！?

陳志豪心中一喜。他知道，他的這把火，算是點成功了。張一成已經(jīng)無法停止。

“你來之前，我并不知道，又發(fā)生了張晶晶的案子?！睆堃怀赏巫颖成弦豢?，“所以，我重走了一遍曲曉波的路。順便到桃花寨轉(zhuǎn)了轉(zhuǎn)。”

“我就知道，你的心還沒死?！标愔竞佬Φ?。

他笑的是自己。其實，他根本不需要點這把火。張一成早就自己點著了。而他只需要往里添點新的柴火，就能讓那火更旺。

陳志豪壓下笑，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張一成搖搖頭，“從曲曉波這兒，沒有得到特別有價值的東西。不過，從桃花寨那里，我得到了些信息。本來也稱不上什么大的發(fā)現(xiàn)，但跟你剛才所說的信息比對一下，就有意思了?！?

“是什么？”

“你剛才不是說，那兩塊綢布都是來自毓秀服飾嗎？”

“對?！?

“我聽村里人講，這個李娜娜就在毓秀服飾上班。”

陳志豪心頭突地一跳，“你是說，那個黃裙子也是李娜娜？”

張一成搖搖頭?！拔抑皇钦f，李娜娜在毓秀上班，而曲曉波和張晶晶用于自殺的綢布都來自毓秀服飾。那么，他們共同的交集出現(xiàn)了。至于李娜娜是不是張晶晶案子中的黃裙子，并不能有效的推定。”

陳志豪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還是有些心急?！?

“本來，這也就是一個小小的交集。其實再調(diào)查下去也是有些困難的，或者很快就會走入死胡同。但這會兒，又蹦出來個張晶晶，那就不妨先放一放曲曉波。先解答一下手頭這個案子中的一些疑點。或許，在將來，交叉信息會越來越多。到時，再去做判斷?！?

“看來，師傅已經(jīng)知道從哪里下手了。”陳志豪松了口氣。

陳志豪直起身子，有些得意地眨眨眼，“今天下午，唐曉亮已經(jīng)接到通知，到警察學(xué)院封閉學(xué)習(xí)三個月，相關(guān)手續(xù)明天就辦完了?！?

張一成瞅了他一眼，“又玩你那套把戲？”

“師傅，我只是不想讓你太勞累，給你安排個壯小伙，幫你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怎么樣，如何感謝我？我可聽說了，夜市已經(jīng)開擺了?！?

張一成食指用力地點著陳志豪，“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怎么有你這樣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