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玉佩落入黃空青手中,冰冷的觸感讓他一愣“公主這是....”
“邊境氣候不好,記得照顧好自己。”江辛夷露出了她此生最好看的笑容,將黃空青的手篡緊。
黃空青看著江辛夷的手一怔,后退行禮道“臣謝過公主”
江辛夷的手僵在半空中,而后一笑又放下“這里就你我二人,你不必避諱”
黃空青朝周圍看去,除了馬匹果然只有他們兩個。
“宋尚書臣未曾接觸過,但見過幾次薄面,在眾大臣中名聲還是很好的....”
“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江辛夷出聲打斷了黃空青的話。
兩人就這樣在夕陽下對視著,衣訣飄飄。
終于,黃空青敗下陣來。
他嘆了口氣,“公主,想聽什么?”
“這玉佩是我成婚的信物”
黃空青將玉佩從手中提起,在夕陽下映出一只血紅的鳳凰。
“公主你...”
“我,只你不嫁。”
江辛夷堅定的眼神就這樣落入黃空青的眼中,一如當初的一眼萬年。
身后傳來一陣呼喊聲,“公主!”小芙帶著大批侍衛趕來。
看到公主平安無事,松了口氣。幸好公主沒做傻事。
“我等你。”江辛夷離去時,朝他說了一句。
黃空青站在身后,看著江辛夷的背影逐漸變成一個小點。他將玉佩攥緊,而后放進懷中。
江辛夷在這宮中已經呆了太久太久,久到她覺得這宮里又改朝換代了一輪。
以前身子弱,總覺得煎熬不堪。無論晴天雨天,她躺在床上也只能看到那從木窗望去的小小空間。
“臣參見公主。”
江辛夷抬眸看向來人,儒雅俊朗,就與皇兄說的一般。
“坐吧。本公主今日有些乏了,不想出門”江辛夷半拖著腮,慵懶異常。
“雪里溫柔,水邊明秀,不借春工力。骨清香嫩,迥然天與奇絕。臣以前讀不懂這首詩,如今才知原來也可以用來喻于女子”宋辰砂儒雅的嗓音出聲,莫名讓人很舒服。
江辛夷卻不喜歡這文縐縐的感覺,“梅傲然于世,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會一花獨放。這么高的評價,本公主受不起”
宋辰砂笑了笑,似乎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么。
“萬里風煙,一溪霜月,未怕欺他得。臣看來,這詩中的梅喻的就是公主”
“你到底要說什么。”江辛夷莫名有些煩躁,她不能否認的,這句詩的下一句正是她此刻期望的。
這深不見底的皇宮,她真的待厭了。
“強扭的瓜不甜,臣也聽說了公主與黃將軍的事情。”宋辰砂的聲音一如溫溫柔柔的,看不出喜怒。
江辛夷將托腮的手收起,看向他“你不生氣?”
這宮中的風言風語她聽的夠多了,她也不在乎了。
今日本想著讓宋辰砂知難而退,文人的面子一向薄的很,說不定還會寫首詩譏諷她一番。
不愧是最年輕的尚書,這是她在宮中看過心胸最寬廣的人了。
“這本就是一樁不合常理的婚約,臣不能抗旨,但不代表臣沒有心。”
宋辰砂縹緲的話語說出,總讓江辛夷覺得他不屬于這宮里,甚至是被困在這里了。
“宋尚書這么通透的一個人,又怎會甘愿入宮”江辛夷不知為何,自從他說了那番話后,越看他越順眼了。
“犧牲小我,而成就大我。臣明白考取功名的艱難,只愿能挖掘出更多的千里馬”宋辰砂執手行禮道。
“宋尚書的話本公主也贊同,皇兄有你這樣一位文官,真是三生有幸。”
“公主”小芙站在一旁小心的扯著江辛夷的衣袖。
公主字字句句都離不開皇宮和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