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子夜可可愛愛的晃了晃腦袋道:“或許是我自言自語呢,你不總說我病還沒好嘛,說不定不知不覺就發病了。”
韓遠不動聲色的攥了攥手上的托盤,盡可能忽視掉歐子夜話中的挑釁之意,良順的走到歐子夜的身邊,恭敬道:“公子的確該喝藥了!”
“大小姐請來照顧公子的大夫,可是整個冶城最出色的名醫,當年可是在宮中給太皇太后診病的名醫,后來衣錦還鄉還是大小姐把人請到冶城來的。您此番這病也多虧了大夫高明的醫術,不然像癔癥這么難治的病,您怎會這么快見好呢?”大總管絮絮叨叨的說著,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照你這么說,那我該好好感謝那位大夫,感謝你們家大小姐,是不是還應該謝過大總管的悉心照料呢?”歐子夜道。
大總管有模有樣道:“鄙人不過一介下人,怎敢擔您一個謝字,您只需把藥趁熱喝了,這樣大小姐放心,我們做下人的也就安心了。”
歐子夜受用的點了點頭,抬手從托盤上端起了那碗黑漆漆的藥汁,湊進鼻子聞了聞道:“這也太苦了吧,誰喝得下去啊?”
大總管耐心道:“良藥苦口。”
歐子夜看了看韓遠毫無表情的面容,一邊晃著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說這個藥有那么靈嗎?”
大總管神情緊張的盯著即將灑出來的藥碗,故作冷靜的說道:“自然是有奇效。”
“奇效啊~~~”歐子夜故意拖長了語調,端起手中的藥碗送到嘴邊,眼看就要張嘴喝下時。
歐子夜一把將韓遠有力的拖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直接把那碗黑漆漆的藥汁灌進了他的口中,不容反抗,一滴不剩的送進了韓大總管的肚子。
“咳咳咳...咳咳...”
歐子夜松口手,一臉無辜的看著趴在地上劇烈咳嗽的韓大總管,良藥果然苦口!
“你...你...”韓遠指著歐子夜恨意滔天的說道,眼神逐漸渙散,身體也開始發抖,韓遠好幾次想要站起來都沒成功,只能手腳無力的癱在地上,甚是無助的甩著腦袋,似乎在盡力找回一絲絲理智。
‘咚’的一聲,韓大總管終究是沒能抵抗住良藥的威力,一頭摔在了地上。
“不會吧,這樣就不行了?所以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下了多少的藥,就看自己有多大的命!”厲鬼回過頭不再看他,這廝算是罪有應得,害人不成自食惡果,他也懶得收拾他了,還是好好看戲吧。
臺上的比試也漸漸進入白熱化,一些水平太低的,分分鐘就被淘汰下去,不得不說,能夠走到后面的,也的確都有幾分實力。
“余家萬峰劍對陳家九級刀,比試開始!”
“如今在擂臺上的陳家就是四大家族之一,陳家的制刀技藝一絕,余家這幾年雖小有威名但對上陳家,這場比試應當沒有懸念。”不出歐子夜所料,余家的萬峰劍在接了陳家第十刀的時候,劍身活活被九級刀震碎,一柄好劍就這么付之東流了。
“你似乎挺可惜的樣子。”厲鬼道。
“確實有點可惜。”歐子夜道:“余家那把萬峰劍是他們這幾年造出最有可能迎戰神兵大會的法寶,到頭來也是這般不堪一擊,同是鑄造師,又怎會不心疼。”
“那你心疼不完,一場比試廢一把兵器,等到大會結束后,這場下不知要推多少破銅爛鐵,如果不能站在再高的頂峰,在哪兒都是粉身碎骨。”厲鬼冷酷無情的說道,不僅是指這個神兵大會,更說出了世態炎涼,優勝劣汰,從古至今歷來如此。
“許家至尊斧對王家巨靈鞭!”
毫無懸念,但凡四大家族上場,無往不利。
“呂家雙頭锏對韓家清塵劍!”
臺下一陣歡呼,呂家這幾年也是風頭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