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傷你的…”方澤清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道。
方晉侯道:“我都說了不是你傷的,你哭什么?”
方澤清道:“不是我,但也是因我而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方晉侯慢條斯理道:“你對不起我的地方多了,你說的是哪一件啊?”
“是聽信讒言在青山奇嶺中殺了我兄長,還是幫著我娘一聲不響的殺了我病重的父親大人?”
方澤清不語。
方晉侯繼續道:“其實,我父親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我那時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他就成被我該死的了。”
方澤清震驚無比的看著他,方晉侯悲涼道:“父親大人,一個…血統上的親人,感情上的陌生人。他其實并不在意最終繼承家主之位的人是我還是我兄長,亦或是他其他的兒子。他要的不過是我們當中最狠,最毒的那一個。只有這樣的人,他才覺得有資格坐上家主之位。”
“只可惜,我不是這樣的人,兄長也不是。我們之間的融洽和樂,在他眼中不過是懦弱無能的表現,他巴不得我們兄弟相爭,反目成仇,你說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父親?”
方晉侯繼續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得知兄長逝世的消息時,他是個怎樣的表情?”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方晉極盡嘲諷的說道,“我當時以為是他害了兄長,開心所以笑了出來,可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明白,他之所以會笑,是因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冷血無情的希望。”
方晉侯激動道:“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那杯毒,毒死了他,所以我不敢見他最后一面。沒想到,他居然…居然不是死于我手!”
“哈哈哈~哈哈哈~”方晉侯眼中帶淚的笑著,那笑聲中帶著無盡的蒼涼。
方澤清攬著他道:“阿晉你別這樣,你別這樣…”
方晉侯停下來,看向方澤清道:“你知道嗎阿澤,我看著你總會有一種看見我父親的感覺,你們明明都該是這世上我最親近最信賴之人,可是你們最終都跟我漸行漸遠,遠到抓也抓不住,不得不放手…”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方澤清握住方晉候的手說道,神情悲傷又無奈,前任家主是個什么的人,他也是心知肚明,不然怎會為了阿晉,不惜對他痛下殺手。
方晉候輕輕笑了笑,同他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我應當告訴你,不然就你這個蠢笨的腦袋一定想不明白。”
“什么?”方澤清問道。
方晉候道:“你知道...阿言不是我的骨肉吧。”
方澤清愣了愣,神情復雜道:“我...知道。”
方晉候道:“那你可知顏淑,為何會懷上別人的骨肉?”
方澤清難以啟齒,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最能保全阿晉顏面的說法道:“是她不守婦道,紅杏出墻!”
方晉候微微搖頭:“這里就剩你我二人,何須再說這些虛假之言。”
方澤清道:“何來虛假,她不守婦道本是事實,嫁為人婦就該有為人婦的自覺,可她呢,成親之后還與之前的親人藕斷絲連,最終釀成大錯,這種婦人死有余辜!”
方澤清憤恨的說道,其怨氣絲毫不假。
“你還是這么偏激。”方晉候說道,有些話不說清楚,恐怕他一輩子都要活得稀里糊涂。
方晉候道:“錯不在她,錯...在我和我娘。”
“娘親最開始選中顏淑的時候就是看中她是家中獨女,與其身后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的家族勢力,可當時的她已經有了情投意合之人,二人已然到了談婚論嫁之時。”
“可因為娘親的威逼利誘,顏淑的爹爹這才不得不讓其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