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在路邊找間小店買了把小剪刀。
回招待所。
把飯票一張張剪好。
費了半天勁,總算把它搞定。
晚上。
吃完晚飯。
高飛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頭發有點長了。
決定前往那間玻璃門貼著劉得華和溫璧霞海報的發廊理個發。
“碎發?碎發是什么?”理發師有點懵,現在年輕不是喜歡劉得華或者郭富成那樣的分頭嗎?
高飛說了半天。
又給他畫了一張概念圖。
理發師拿高飛的頭做了近兩小時的新發型實驗,好不容易才弄出高飛想要的結果。
他很高興。
一再跟高飛解釋說自己不是不懂,而是之前沒明白高飛意思。
“本來洗剪吹要十塊,今天收你五塊吧!”理發師收了錢,又吹捧起高飛,“你這個頭,特別適合這種新發型,人看起來精神,回去同學看了要喜歡,介紹他們到我這里理發吧!”
“好。”高飛心想,同學看了恐怕會認為這是狗啃的。
現在流行中分或者四六分。
流行碎發?
再過幾年吧!
當然高飛可不想留什么中分或者四六分,蟹鉗一樣,還不如自己這狗啃過的刺猬發型呢,最少我這刺猬頭是獨一無二的!
第二天。
梁老師她一看高飛,眼前大亮,笑道“小高飛,你這發型看起來精神,年輕人要像你這樣才對嘛!”
不僅梁老師,別的老師看見高飛也覺得他這個發型不錯。
迎新舞臺。
在天海師范的大食堂。
水泥的平臺上,十幾位學生會的學長學姐在拉電線,也有的在掛紅布條幅。
梁老師讓高飛走了幾遍舞臺,看看感覺如何,趁陳老師章老師他們調試樂器,又問他“緊不緊張?”
“現在沒事,不知道明天上千人看著怎樣。”高飛搖頭。
“哈哈,那可不行。”
“老師教我個消除緊張的法子吧!”
“你要覺得緊張,你別當他們脖子上的是腦袋,你當他們是脖子上頂著的是大西瓜。”
“大西瓜?好吧!”
一會兒。
丁主任和班主任牛老師他們過來了。
他們站在臺下打了個招呼,又示意學生會的同學先停下來。
梁老師暫時做指揮。
陳老師的鋼琴和章老師的手風琴一起,高飛趕緊站在舞臺中間醞釀情緒。
等他拿著麥克風一亮嗓,整個食堂大廳響起了他的聲音。
丁主任和牛老師他們還好。
此前聽過。
學生會那十幾位學長學姐滿臉震驚,這個是新生?這種水平怎么還跑來讀師范啊?你還沒進校水平已經超過我們了,你這種新生進校,作為學長學姐的我們,壓力太大了……
特別唱到‘tell hy’的時候,那種清澈、純凈又高亢的歌聲,能直接沖進人的大腦深處。
無可阻擋。
那是一種讓靈魂為之顫抖的心靈呼喚。
當老師們的和聲進來,以不同聲部進行多層次和唱,一遍遍地將高飛的歌聲推向巔峰。
他們越聽越入迷,最后整個人完全不懂思考了,沉浸在歌聲里難以自拔。
等高飛唱完。
他們還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再等他們清醒過來,想鼓掌,梁老師她們已經上去跟高飛糾正各種表演細節了,他們只好暫且忍下,繼續看著高飛是不是會來第二遍排演。
“老陳,你明天的鋼琴聲還要再響亮些,這里太大了,音箱的效果沒那么好,你的琴聲被小高飛的聲音壓得太弱了。雷老師你那個鼓點要保持,今天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