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師范。
屏幕里的高飛唱得滿頭大汗,汗水在他青澀的臉上一滴滴滑落,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老校長靜靜地看著,臉色古井不波。
王守正偷偷看向父親。
發(fā)現(xiàn)平靜之下。
那厚厚的鏡片后面隱藏著一絲絲驕傲,父親似乎在笑。
“爸,你這一手厲害了!”王守正忍不住給父親伸個大拇指。
他以為自己將高飛的視頻送到市臺,已經(jīng)算是一個妙筆,哪想到,自己父親的格局更大,直接將高飛迎新大會的視頻送到省臺,并且直接送上晚間新聞,直接把市里那些想伸手過來的家伙將了一軍。
在這一手打底。
市里那些人想把高飛自天海師范帶走根本不可能了。
非但如此,那些人還得拿出笑臉,將這個榮譽當(dāng)成市里教育方面的政績。
如果那些人今天晚上也收看了晚間新聞,他們的臉色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顏色呢!
“你啊,還太年輕了!”老校長看了兒子一眼,老頭子的格局又何止是上個省臺那么簡單,他要的是央視的報道,甚至國外電視臺的報道。
現(xiàn)在?
只是個開始。
王守正激動地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端起一杯向父親示意。
老校長淡定地擺擺手“等高飛這小家伙上春晚了,我破例跟你喝一杯。”
在樓下。
丁主任同樣守在電視機前。
他看見高飛表演完,電視里重新回到主持人的畫面。
再也按捺不住,整個人自沙發(fā)上蹦起來,嚯嚯嚯地沖著電視隔空打了一套組合拳。
旁邊的老婆差點以為他瘋了。
又不是你的兒子。
學(xué)生而已。
至于那么激動嗎?
丁主任聽了卻哈哈大笑“你不懂!”
另一幢宿舍樓,班主任牛老師看完晚間新聞后,強按著內(nèi)心的激動,迅速出門,準(zhǔn)備去教室看看高飛。
下樓時。
他聽見幾個音樂老師家早已經(jīng)一片歡騰。
事實上不僅音樂老師,今天晚上所有老師家只要不值班,都會在家收看晚間新聞。
對此一無所知的高飛回到教室。
還沒有坐下。
晚自修下課鈴已經(jīng)響了。
“老師找你什么事?”施敏捷一邊把漫畫書塞回高飛桌子里,一邊隨口問。
“上課。”高飛隨口應(yīng)他,他知道施敏捷對于上課是深惡痛絕的。
“上兩節(jié)課?”施敏捷嚇了一跳。
“對。”高飛感覺跟古老師上課時間過得特別快。
原來的計劃是只上一節(jié)課的,但不知不覺間晚自修的兩節(jié)課都過去了。
當(dāng)然跟古老師學(xué)東西那是真的開心。
教得好。
學(xué)得快。
學(xué)習(xí)完全不覺得累,反而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
“學(xué)什么?”施敏捷奇怪了,上什么內(nèi)容能上完整個晚自修?
“開聲,唱音階,腹式呼吸等等音樂基本功。”高飛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回他。
“這些太無聊了吧?當(dāng)我沒問過,當(dāng)我沒問過!”施敏捷對于這些東西可以說一點興趣沒有。
犀牛陳繽紛和大河馬羅若如倒是回頭過來,饒有興趣地問了又問,不過她們真正有興趣的東西并不是上課內(nèi)容,而是想知道高飛是怎么學(xué)的。
高飛擺擺手表示嗓子累了。
下次再示范。
他拿起自己的保溫杯,一打開,里面空空如也,一滴也沒有了。
陳繽紛一看忍不住笑出聲“誰讓你那么大方呢?明天你留著自己喝得了,要不然你這一杯能分幾個人?”
正說著。
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