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許川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紫檀木桌,隨著他思緒翻飛,節奏愈來愈快。
本就不是專注的人,李樂池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許川吸引過去,目光注視著那只跳舞的手。
許川只覺手指滾燙,很不自在的縮縮手指,他放慢節奏,心思卻拐到別處去了,心道師姐,她是在看我嗎?
一旁一直關注許川的丘遲瞧見他發紅的耳垂,低眉沉思,他嗅出了一絲古怪。
“在這也想不出什么,我們還是出去找找線索吧。”許川刻意忽略那道燙人的目光,說道。信息不足,目前來看是無解,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也行。”顧長琉點點頭。
在坐的都是實干派,說干就干。
年輕人都有那么些暴脾氣,陰謀詭計什么的沒有來一劍痛快,再有化神期顧長琉,孔飛坐陣,六個人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今天的風格外的囂張。
“那。”
破妄之眼一開,修士無所遁形,在李樂池眼里就是一塊塊冒靈氣的色塊在亂闖。
她指哪許川打哪,一天的配合早讓許川熟悉了偷襲的動作,身形在那人面前一閃,誘惑那人追殺,李樂池黃雀在后,引天地靈氣匯于指尖,打出一道重力符,許川趁那人身形沉重,一劍帶走一個元嬰。
順利的有些不真實。
許川沉穩的面龐下是顆激動的心,心道這就是莨山的傳奇嗎?
丘遲畫符時她才匆匆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掌握了其中的奧義,還能隔空畫符!
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是興奮嗎?
“發什么呆,不躲嗎?”
清列如冰泉的嗓音劃過空氣。之后便見一雪球破虛空而來,他晃身躲過,這雪球貼著他脖頸炸開,一支箭掉落在他眼前,箭頭上的血珠提醒他剛剛的驚險一刻。
“這個你解決不了,我來。”
聲線平穩,一如平常的語氣,可李樂池臉上的那份懶散添了其它顏色。
可怕,她就走了會兒神,本書差點就完結了。
人在哪呢,欺負她眼瞎嗎?
箭從那個角度射來,人只能在那。
李樂池瞇著眼看向前方。視線越過屋頂,落在最高的鐘樓上。
看不見。
算了,多大點事兒。
只見李樂池身旁的積雪像被操控的木偶浮在空中,自動團吧團吧成球,密密麻麻的有數百來個,整裝待發。
“咻咻”
這些雪球如將軍令下沖鋒陷陣的士兵,氣勢逼人的朝前方沖去。
“咻咻”聲就如那沖鋒號,一匹身死又有另一匹頂了上來。
火力全開。
李樂池貫徹廣泛撒網,重點撈魚的宗旨,瞎打。
“術法!”丘遲驚呼。
“不,是劍意。”顧長琉笑道“走,我們去找目標。”
兩人的戰場在人煙稀少處,雪球翻過屋頂,越過街道,波及到鬧市的人兒,鋪天蓋日的弄的人心惶惶,可神奇的是,這雪球在將要攻擊凡人時頃刻間碎裂,沒有傷人一絲一毫,像牽絲的繩勒住了暴走的雪球,速度加壓力,生生勒碎的。
倒是那些偽裝原住民的修者被迫現了原形。
“省的了。”
顧長琉笑的更開了。
鐘樓上。
那偷襲之人數箭其發,一顆顆雪球被射的粉碎。
沒箭了!
那人拿了個寂寞,干脆將弓拉滿,功成身退的箭又再次出山,響應主人的號召,似流星般歸位。
鐘樓下堆滿了白“骨”,墜落的雪沫似風雪再臨。李樂池踏在雪球上追著箭矢降臨,跳躍間,藍袍翻騰。
滿城白雪飛揚,冬日的陽光穿透雪的身軀,一片晶瑩剔透。
看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