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您怎么了?”
葉星昂剛剛從那種充斥胸腔的感激之情中恢復過來,一抬頭便發現閻淚躺在了地上,口中噴濺白沫。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上翻著。
“這,劍,毒”
閻淚含糊不清的吐出了最后三個字便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葉星昂趕緊查看地上的碎片,才發現有幾片極其細小的深紫色碎片透過閻淚鞋底扎進了閻淚的腳掌。
“師尊,為何會以身試毒?莫非是”
葉星昂一邊抱著閻淚向著閻淚休息的房間跑去,一邊腦中不斷思索。
“我明白了,師尊是怕我一不小心踩中碎片中毒,才會以身犯險。提前將整把殘劍踩碎。師尊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再看閻淚那張雌雄難辨的俏臉已經變得像茄子一樣的紫色了。明顯是中毒已深,若不及時解毒恐怕性命不保。
“師尊待我恩重如山,就算以命相抵也不足以報答師尊。青冥,護住師尊的心脈。我現在便去為師尊采藥。”
葉星昂本就是對醫藥有所涉獵,如今經過這幾次淬煉,身體各方面器官對植物藥性的敏感度也有了極大的提升。
哪怕是從未見過的草藥,只要嗅其香,觀其形,觸其質便可以對它的藥性產生些許認知。
心里想著,葉星昂扭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點了一個小行囊便離開了。
閻淚感覺自己仿佛被纏繞在了一團非常輕卻又非常堅韌的線團之中。
自己越是拼命掙扎,身上就會傳來越發強烈的疼痛,
閻淚想起了自己當年剛開始游歷時,遇到了一個魔道中人,對方功法十分邪異,尋常體修都是淬煉自身的四肢軀體。
而他遇到那個體修,修煉的竟然是他那一頭自然卷的長發。閻淚處心積慮的控制住了對方的四肢。
對方的一頭銀色卷發瞬間伸長,將閻淚生擒。對方的長發更加鋒利,將閻淚的軀體切割出密密麻麻的裂口。
那魔道之人本來是打算直接殺死閻淚的。然而透過閻淚身上被切得變成布條狀的外衣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閻淚的身體竟然和容貌一樣,雌雄莫辯。
這一點一直讓閻淚很疑惑,自己在藥渣坑中醒來時身體上就不存在任何性別體征。宛如一個人偶一般。
不知道是因為某種邪術還是什么其他原因。閻淚自己也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記憶。
一個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人,還算是個人么?閻淚曾經這樣質疑過。
但一種更加強烈的意志也從這一刻誕生在閻淚腦海中。
“我不需要一種性別定義自己!我要通過自己來定義一種性別!”
也是這種執拗的意志讓閻淚對增強自身力量這件事有了更加偏執變態的渴望。
只要自己足夠強,就沒有人敢閑言碎語!
但眼下,閻淚這具異于常人的身體救了閻淚一名。
生擒閻淚的那名魔道中人將閻淚帶到了南鼎城,賣給了一個雜耍班子,換了一大筆銀錢。
那是閻淚這輩子最屈辱的一段日子,每天被剝光衣物綁在一個鐵籠內展覽。只需要一塊碎銀就可以隨便看。
凡是看過閻淚身體的觀眾的眼中有驚訝,有恐懼,有厭惡。但閻淚的眼中,只有仇恨。
終于有一天,這個雜耍班子負責看守閻淚的守衛喝醉了。
第二天,眾人來到此處,諾大的雜耍班子只剩滿地的死尸和一個空空如也的鐵籠。
“師尊,師尊!你感覺好點了么?”
閻淚感覺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喉嚨流下,身體周圍的細線隨著暖流游走全身根根斷開。
自己也終于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徒兒,我怎么了?”
閻淚的記憶還存在于自己剛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