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昂點了點頭,他也有些事情想問問寒蓮真人。
……
天松城的另一個角落,閻淚頭上戴著一頂罩紗斗笠,坐在對河居的二樓雅間。
對河居是天松城最大的一家酒樓,上下三層,一樓是散座,二三樓是雅座包間。
閻淚從城外一路尾隨著五人進城,龍騰仙尊將飛躍蒼穹四人安排到客棧休息。
自己則鬼鬼祟祟的轉悠了大半個城,悄悄的來到了酒樓對面的小胡同中。
龍騰仙尊此時手中捻著一根點燃的香,香煙裊裊升起,在半空中消散于無形。
一層無形的屏障出現,泛起陣陣水波紋般的漣漪,龍騰仙尊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了閻淚的視野之中。
“幻境法陣么?有點意思?!?
閻淚優雅的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卻發現帶著面紗十分不方便,只好又把茶杯輕輕放下。
“盯梢的見多了,你這么不專業的我第一次見。”
隔壁包間傳來一個男人雄渾的聲音。
“誰?”
閻淚扭頭望去,雅間的布簾一挑,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
這人的身材十分高大威武,但整體的精神狀態十分萎靡,眼皮垂著,腦袋半抬不抬的,肩膀往下耷拉著。
看上去像是宿醉剛醒,十分頹廢的樣子。
“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很明顯是陷阱,你過去必然被伏擊?!?
男子拎著一只酒壺,直接對嘴灌了一口,倚著門框懶洋洋的說道。
“你是個體修?”
閻淚看著男子這個形象,感覺十分熟悉,太河鎮上那些逃離戰亂的體修,多半都這個狀態。
“呵,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居然變成體修的特征了么?荒唐”
男子沒有正面回答,但言下之意是認可了閻淚的猜測。
“你為什么提醒我?”
閻淚的語氣依然保持著警惕,對方說的沒錯。
這必然是個陷阱,哪怕閻淚并不擅長陣法,但對方這種過于配合的表演,多疑如閻淚,怎么可能沒有察覺。
“因為有些東西,你還沒還給我!”
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一道淡淡魔影浮現在他的身上。
“是你!”
閻淚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因為那個魔影,閻淚太過熟悉了。
這男子正是被閻淚坑了兩次的魔神。
也就是通天樓主,梁逸夫。
“你想怎樣?”
閻淚強制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對策。
梁逸夫似乎并不想殺自己,第一體修想殺自己,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根本無力反抗。
“呵,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梁逸夫上前一步,閻淚被嚇得整個人往后一竄,差點坐在窗臺上。
看到這一幕,梁逸夫輕笑一聲,腳尖一勾面前的條凳坐了下來。
“廢話!只有傻子才不會害怕?!?
閻淚也意識到了自己有點失態了,隨口辯解著坐回了凳子上。
“瘋子也會害怕么??”
梁逸夫對于之前閻淚裝瘋威脅自己的行徑依然耿耿于懷。
“不害怕,怎么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