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天風王城之中也迎來一派喜氣洋洋,上上下下滿是歡樂的氛圍。
爵王府獨守孤城的云陵長嘆一聲。
“大過年的,也太凄涼了。”
云陵的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袍,懶洋洋的倚在太師椅上,冷峻的臉上的寫滿了孤獨。
“云哥,云哥!”
隨著兩聲呼喊,一個人影闖入了正廳,這個人一進來,云陵感覺室內的光線明亮了好幾倍,晃得他睜不開眼。
“我說了多少次了,你這個貨以后進屋之前先打聲招呼,眼睛都被你晃瞎了。”
云陵夸張的抱怨了一句,語氣中卻是充滿了調笑。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剃了一個锃光瓦亮大光頭的銅獅子。
自從上次閻淚提醒了他一次之后,銅獅子就老老實實的給自己剃度了,寸草不生的大圓腦袋像個燈泡一樣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連梁逸夫看完了都不禁有點心思活動,與其強行留著個地中海,還不如索性全剃光了,當然,沒實施是因為孫驍盯著不讓他剃。
銅獅子本身長的就像個殺豬的屠夫一般,剃個大光頭也沒有多違和,梁逸夫那張臉長得歷盡滄桑的,要是剃了光頭怎么看怎么像一個看破紅塵的老和尚。
孫驍可以接受自己成天跟個地中海同床共枕,但和老和尚一個被窩睡覺,孫驍莫名的感覺有一種罪惡感。
“不是云哥,出事了。”
云陵一聽這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當初閻淚離開之時將這天風王城托付給了自己,如果真出了什么問題,自己哪里還有顏面再見閻淚。
“出什么事了?”
這大過年的檔口,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銅獅子肯定也不會這么火急火燎的來通知自己。
“城里沒有煙花爆竹了”
銅獅子的語氣鄭重其事,表情也一臉嚴肅,看的云陵一頭霧水。
“沒有就沒有唄,上次為了趕制雷火石所有的火藥庫存都用光了,百姓不至于連這個都不能理解吧?”
云陵皺著眉頭說道,心說這個銅獅子也太過小題大做了。
“倒不是百姓非要燃放煙花,而是這附近的大山之中藏著一只叫做夕的怪獸,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來城中作亂,只有煙花”
銅獅子正要滔滔不絕講述設定,云陵一腦袋黑線,果斷做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行了行了,后面的我知道了,這設定我比你熟悉多了,這個夕,戰斗力在什么水平?”
云陵翻了個白眼,好像猜到了銅獅子后面想說什么。
“具體什么境界不知道,反正我這兩下夠嗆。”
銅獅子若有深意的看著云陵,言下之意——“你也夠嗆。”
“行吧,我知道,走,跟我去一趟城防辦。”
自從上一次竊天道窟攻城,云陵緊急在城中成立了制造各種城防武器的城防辦,如果成立現在還有火藥,那肯定是在城防辦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廳,正準備祭起法寶御空過去,天空中一道驚鴻劃過。
“云陵道友,別來無恙啊。”
兩人抬頭一看,半空中一個仙風道骨的身影昂首挺立半空,腳下踏著一根銀光閃閃的長棍,正是寒蓮真人。
“寒蓮道友,幾日不見,這是功力大漲啊,氣息都與當初不一樣了。”
云陵手掐法訣,一個整體扁平兩端略翹的長板出現在腳下,托著云陵的身體升空,湊近了寒蓮真人。
這話還真不是恭維,如今的寒蓮真人,僅僅是往那一站,便不經意的流露出了一絲灑脫和自在。
與初到天風王城時那種刻意強裝逼迫自己的灑脫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哈哈,道友謬贊,不知道閻淚他們是不是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