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在這東深城,居然能和閻淚重逢,大菊喜不自勝,跪倒在地就要給閻淚磕頭請安。
“行了行了,這小樓可經不住你行此大禮,你說說你,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怎么能穿這么破的衣服。”
閻淚伸手去攙大菊童子,提勁一把居然愣是沒攙起來,好險閃了閻淚的腰,好在閻淚現在比原來結實多了。
要是換做當初的閻淚,幾人應該能清晰的聽到芹菜折斷的聲音。
他鄉遇故知,閻總管也是心懷激蕩,當初自己座下四位童子,就大菊童子性格單純直率,最討閻淚歡心。
香梅童子溫柔善良,閻淚說人家矯情。
幽蘭童子蕙質蘭心,閻淚說人家陰險。
紫竹童子活潑可愛,閻淚說人家腦殘。
總之,只有虎背熊腰,聲若洪鐘的大菊童子閻淚怎么看怎么順眼,拉著大菊上樓把自己從雄鷹城買的成衣布匹拿出來給大菊改一套新衣服。
原來閻淚對針線活是一竅不通,但自從學會了蛛母牽絲訣,閻淚發現這套功法還自帶這么一個隱藏的效果,無師自通的把針線活給領悟了,還是高級縫紉師的水平。
樓下的小哥倆和那擺臭臉的大漢都愣了,心說這人倒是挺自來熟,也不說自我介紹一下,自顧自的就把大菊帶走了
修士縫衣服肯定不能像凡人似的從天亮磨嘰到天黑,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閻淚帶著換上一身新衣的大菊施施然的走下了二樓。
閻淚大搖大擺的走到那幼童躲藏的柜臺前,大袖一揮撣掃了一下塵土,揚了人家孩子一臉,小男孩揉著眼睛哭著就跑了。
“哼,讓你剛才不給我開門。”
小肚雞腸閻總管記仇能力恐怖如斯。
“行了,來都來了,也別掬著繃著的了,你,那大個子,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閻淚伸出一只修長細白的手在柜臺上一撐,身體好似沒有重量一般騰空而起,優雅的坐上了柜臺,雙腿自然的交疊,一手捋平旗袍的前擺,另一只手隨意的指了指那個擺臭臉的漢子。
這個漢子瞬間產生了一種自己第一次跟著媳婦回娘家見丈母娘的既視感,一時間蒲扇一般的大手都無處安放了,抄著也不是,背著也不是,拘謹的很。
“那什么,我叫王琦和,五洲山的體修,現不是你誰啊?”
王琦和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問對方是干什么的,怎么先讓對方過了一堂呢?
“我是誰?大菊,告訴他我是誰。”
閻淚輕笑一聲,努力的控制住臉上得意的表情,心中暗嘆。
“這種人前顯貴的感覺,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