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本尊神功蓋世,需要你替我抵擋?”
閻淚斜踏一步,兩人位置瞬間交換,只見閻淚動作輕松寫意的從袖筒中喚出一柄長劍,舉重若輕的隨手一揮。
大菊隱約看到一尊高大的魔影一閃而逝。
“唰!”
黑紅交錯的劍光迸發(fā)而出,氣流在整棟酒樓內(nèi)激蕩,老舊天花板上的塵土如暴雨一般傾盆而下,彌漫開來,整個房間伸手不見五指。
“發(fā)生了什么!”
弓手兄弟彼此距離較近,不敢輕舉妄動,在一片迷蒙中下意識的背靠著背防止被人偷襲。
“仙尊!”
大菊的視野也被飛揚的塵土籠罩,根本看不清閻淚那邊的情況。
但哪怕看不到,大菊也能猜到,閻淚恐怕兇多吉少了。
王琦和的這一招看似簡單實際上內(nèi)藏殺機,那些氣旋不僅可以分散撕扯多個目標(biāo),還能隨時內(nèi)卷彼此碰撞爆發(fā)出恐怖的威力。
以閻淚的身體強度根本無法抵擋這么強悍的招式。
兩行清淚順著大菊的臉龐流下,沒想到才剛剛于絕境之中重逢閻淚,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便天人永隔。
現(xiàn)在還活著的都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修士,在這種視覺被剝奪的情境下,沒人會出聲暴露自己方位,雖然現(xiàn)在大家好似都是伙伴,但彼此之間并不信任,都在互相提防著。
于是小酒館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大家連呼吸都屏住了,只剩下眨眼怪那急促的敲門聲回蕩其中。
仿佛那群眨眼怪在說“你有本事打群架,你有本事開門啊!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我大菊發(fā)誓,一定為您報仇雪恨。”
大菊在心中默默的起誓,準(zhǔn)備趁著所有人目不能視,奪取閻淚的遺體沖出酒樓。
而此時,飄散的塵埃漸落,兩道模糊的人影出現(xiàn)在大菊童子面前。
直到塵埃落定,眾人才看到,王琦和全身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塵土,好似兵馬俑一般。
而閻淚和大菊,甚至角落中的那個幼童身上都一塵不染,那美艷的玉人手持一柄漆黑的長劍,劍尖穿過王琦和的肩膀釘在了他身后的墻上。
“不可能”
王琦和圓睜二目,卻絲毫不敢動彈,看著已經(jīng)沒入自己肩頭的長劍,臉上寫滿了驚悚和慌張。
“你剛才說,想把我怎么著來著?”
漫不經(jīng)心的閻淚一手平舉長劍,另一只手伸出小指掏著耳朵,目中無人如果有段位,閻淚此時已是王者。
大菊看傻了,沒想到短短幾年不見,閻淚居然強到了這種程度,僅僅出了一劍便打敗了三人中最強的王琦和。
“嗖!嗖!”
兩道破風(fēng)之聲響起,閻淚擰身抽劍,誅邪在從空中劃出一道殘月,將那弓手兄弟射出的冷箭打落在地。
隨著這一劍的動作,劍刃從王琦和的傷口內(nèi)帶出一抹鮮血,圓弧狀滴滴揮灑在弓手兄弟腳下。
王琦和本來挨了一劍,雖然看著挺嚴(yán)重,但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貫穿傷,可隨著閻淚抽劍去擋那兄弟倆的偷襲,長劍未拔直挑,直接挑斷了王琦和的肩膀。
鮮血瞬間如廣場噴泉一般狂涌,王琦和臉色慘白的軟軟滑倒在地,左手死死摁著右肩的傷口,血液卻捂不住的從指縫中汩汩涌出,他看著那對弓手兄弟咬牙切齒的暗罵。
“我謝謝你倆八輩祖宗!”
看著被斬落在地的羽箭,閻淚嗤笑一聲。
“就這?”
左手曲指一彈,兩根纖細(xì)如發(fā)的蛛絲射出,纏繞在酒館內(nèi)的兩根柱子上。
那兄弟二人既然動手,哪有坐以待斃之理,一左一右兩張雕花長弓錚錚連響,附著著血氣之力的羽箭如飛蝗群般襲來。
大菊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