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內(nèi),閻淚一行和松月上仙師徒三人齊聚在安置金柳真人的病房之中。
這個房間松月上仙倒是挺滿意的,布置的中規(guī)中矩,應(yīng)有的家具一樣不少,習(xí)慣了風(fēng)餐露宿的修士,也沒有這么挑剔。
這不比跟狗熊搶山洞住舒服多了?
因為閻淚避重就輕的一頓忽悠,現(xiàn)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也基本收斂,閻淚和松月上仙各自在屋子中央的茶桌上落座。
碧茶真人和長蒿真人靜靜的垂手侍立在自己師父的身后。
另一邊,大菊送上一壺暖茶后就帶這幾個小孩下樓了,畢竟當(dāng)初她也是出身于鳳鳴閣,在松月上仙面前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伶蟬仙尊和葉星昂這倆本來打算閉關(guān)的計劃也被打亂了,一左一右站在閻淚的身后沉默不語。
“首先,老身代表鳳鳴閣,感謝閻掌門搭救我這徒孫,只是您為何不愿讓我們將她接走呢?”
閻總管這前后反差判若兩人的行為,讓松月上仙有些摸不到頭腦。
也不怪人家松月上仙糊涂,閻淚剛才在樓下那做派弄得跟強搶民女似的,上樓以后又改了英雄救美了,有前勁沒后勁的,換誰聽完也得懵。
“哎~”
閻淚二話沒說先長嘆了一口氣,表情凝重復(fù)雜,語氣沉重哀婉,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卻有難言之隱無法明說一般。
溫暖的陽光灑進摘星樓,幾只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從窗外掠過。
松月上仙滿臉疑惑的等待著閻淚的下文,等了半天心說“你就哎一聲就完了?后面不得說點什么嘛?”
滿臉苦大仇深狀的閻淚瞟了松月上仙一眼,瞬間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心中暗暗腹誹,“你著什么急,我不得編么?連個創(chuàng)作的時間都不給么?”
雙方就這么僵持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閻淚終于開口。
“實不相瞞,此事我也有我的苦衷,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閻淚的語速很慢,聲調(diào)深沉,明顯是還沒徹底編好。
“那就請無淚仙尊不吝賜教,老身愿聞其詳。”
松月上仙此時略微有些懷疑了,心說到底是什么事兒還值當(dāng)?shù)倪@么猶豫?
??“那天……金柳真人被歹人所困,為了掙脫陷阱將自己的真氣消耗一空,所幸被我徒兒救下,但她一時內(nèi)心郁結(jié),這才昏迷不醒。”
??????????????松月上仙認(rèn)真聽了半天,然后發(fā)現(xiàn)這和剛才說的根本沒什么兩樣,兩眼一瞪就準(zhǔn)備抄劍發(fā)火。
??????????????閻淚一看不妙,糊弄不過去,立刻放下茶杯正色道,“其實我隱瞞了一些內(nèi)情,伶蟬仙尊,想必您并不陌生,此事就要從她身上說起”
閻淚這一句話,松月上仙的疑慮瞬間煙消云散,對她來說,伶蟬仙尊可比閻淚要熟悉的多。
當(dāng)初就是這個女人,把她們鳳鳴閣的山門攪鬧成了那個模樣,直至今日,正道聯(lián)盟中還有關(guān)于那件事的流言蜚語。
無論多邪門,多荒誕的事情,只要這里面有伶蟬仙尊的身影,松月上仙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畢竟她深知這個女人多么能作妖。
“那一天是我徒弟葉星昂和伶蟬仙尊一同發(fā)現(xiàn)的的金柳真人,想必當(dāng)年金柳真人和伶蟬還有芝香真人三人之間的事兒”
“可以了,那件事老身知道,你可以接著往下說。”
一聽閻淚又要把當(dāng)初那點破事抖摟出來,松月上仙趕緊的出言打斷,希望閻淚可以換個話題。
閻淚嘴角不著痕跡的挑了挑,心中為伶蟬仙尊挑了挑大拇指,一個人的口碑竟然能達到讓人談之色變的程度,果然非常可怕。
他還以為要說服松月上仙要編不少故事費不少口舌,沒想到單單拎出伶蟬仙尊的大名就足以令人信服。
借著喝茶,閻淚用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