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叔,全力攻擊那邊,傘的真身就在那兒!”
聞聲,冷寒天朝著聲源處看去,卻見說話的人竟是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他身為洛依城城主,自然認得童玲,也知曉她的能力,沒有遲疑,當下與蘇圣元會意地點起了頭。
隨即,二人各自橫槍執劍,長槍宛若游龍,被蘇圣元奮力拋了出去,另一側,冷寒天喝聲中斬出一劍,淡藍色劍罡帶著破風聲疾速朝空中揮去。
眨眼間,二者歸于一處,隱匿在了雨幕之中,片刻后,伴隨著一聲悶響,一道紅影硬生生被撞飛了出去,正是莫洛的尋花傘。此刻,傘面之上結了薄薄一層冰碴,但那朵刻印在傘面之上的猩紅亮麗的彼岸花卻是依舊鮮活,如同真的一般。隨著拋飛,一陣陣咔咔的破裂聲從傘面上響起,僅是片刻,整把傘便碎裂成一塊塊堅冰,從空中墜落而下。
失去了尋花傘,雨幕頓時停了下來,朦朧的猩紅雨簾自中而斷,稀里嘩啦的雨落聲漸漸變小,露出了黯淡的夜空。
見血雨逐漸消失,慌忙逃離的南涼軍士也漸漸停了下來,齊齊回首望向冷寒天及蘇圣元。
破除了血雨的威脅,冷寒天心中長呼一口氣,這才有時間打量起了身旁的蘇圣元,卻是微微一驚。
蘇圣元的情況并不比那些軍士好多少,一身盔甲也是落滿了大大小小的坑,甚至臉上都有幾處灼傷。最為嚴重的,莫過于他的左臂,整條手臂的衣袖已然被灼燒殆盡,露出的皮膚上滿是傷痕,皮膚被燒的滿是褶皺,鮮血順著手指滴滴落下。但蘇圣元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痛苦之色,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看到冷寒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蘇圣元無謂一笑,輕松道“城主,無妨,一點小傷罷了!還是先讓兄弟們回去吧,那莫洛接連經受兩場征戰,狀態并不比我好多少,魔越那些人也損傷不少,恐怕是得撤離了。等回去以后,知會一聲邊防將領,看能不能來得及截住他們吧!”
冷寒天鼻子一酸,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轉回身,正要開口,卻是被從遠處跑來的童玲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冷叔,他們還不能走!”
冷寒天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待童玲站定,疑惑道“玲兒,還有什么問題嗎?”
童玲氣喘吁吁,眉宇間滿是急切之意,開口道“冷叔,那個人所用的是血毒之術,他的血液里面有一種血毒,無色無味,發作時間也是得一日之后。剛才他用的血雨招數中融入了自己的血液,所以,所有被血雨觸碰到的人都已經中了毒,如果不在一日內盡快解毒的話,等毒性發作可就晚了!”
冷寒天一怔,臉上涌上驚色,急忙查探著自己的身體,果然,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些許端倪,剛才一不小心也中了幾滴血雨,但他的境界畢竟已經達到了武尊層次,這種大范圍的術法倒還不至于讓他像那些尋常軍士一般受那么重的傷。
除了輕微的灼燒感以外他一直都沒感覺到其他的異樣,因而并沒有太過在意,現在仔細查探才恍然發現,似乎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東西正從自己的傷口朝體內蔓延,速度非常緩慢,以至于不刻意去查壓根沒有任何感覺,一時間,冷寒天皺起了眉頭。
以他堂堂武尊境界都沒能察覺到這股深埋于血液中的毒素,發作起來的強度又豈是那些尋常軍士能夠抵擋得住的!
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先前莫洛離開時臉上的陰狠笑容,果然,身為四害之一,莫洛的手段又豈能只會如此!
雖然已經找到了毒素,但冷寒天卻是有些發愁,他對于這種毒素毫無所知,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可童玲所說這種毒素一天之后就會發作,一天之內他該怎么尋找解毒之法?
帶著幾分凝重,冷寒天看向了一旁的童玲,問道“玲兒,既然你知道莫洛所用的血毒之術,那你可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