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塵三人離開沒多久,兩道身影從遠處迅速趕來,輕身翻過院墻,落在了臉色蒼白的蕭河身旁。
看到蕭河虛弱的模樣,二人一陣驚訝和疑惑,隨即皺眉道:“你這是怎么了?”
蕭河望著遠處,恨恨道:“是渡塵那個臭和尚,從這里帶走了兩個人,禁衛軍的林旋也被他們殺了。”
“什么?”
一名中年聞聲一震,疑惑道:“渡塵?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那兩個人是什么來歷?”
蕭河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渡塵自稱是為了報恩,至于那兩個人,有一個是鐵拳魯雄,另一個是個孩子,不知道什么人。”
“報恩?他們和渡塵有什么恩情?”
一名女子皺了皺眉,修長的指甲輕撫著下顎。
那名中年卻是開口問道:“魯雄怎么會和一個孩子走在一起,他不是從來都獨來獨往嗎?”
蕭河滿臉無奈,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去?本來就要抓住那兩個家伙了,誰知道突然冒出個渡塵來,那和尚的本事我哪里能擋得住。若不是我境界大成,勉強擋住了那家伙的化情舍利,恐怕今天我也得栽在這里了!”
聞言,二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那中年才開口道:“好了,既然被他們逃走了,也別去追了,免得再出意外。魯雄找不到,渡塵卻是跑不了,等我們回去將這件事上報主上,再去梵音谷找那和尚算賬!”
蕭河點點頭,三人身形矯健,幾下彈躍就離開了李家庭院。
……
晉州城外,古道之上,三道人影匆匆奔跑著,直到身后的城池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這才停了下來。
一番趕路,柳川已是氣喘吁吁,見身后沒有人追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渡塵卻是看向了魯雄,目光落在他那一只斷了的手臂之上。
“魯施主,你的手臂可否讓小僧一看?”
魯雄額頭布滿一層汗珠,這一路上只顧著跑了,斷臂不知被甩了多少次,鉆心的疼痛這時才陣陣襲來。
聽到渡塵的話,魯雄點點頭,自然沒有什么意見,身子側過,將斷臂露在了渡塵面前。
渡塵抬手,撫摸著魯雄粗壯的手臂,手指在關節處揉捏了幾下,眉頭微皺,不免道:“蕭河的手下的倒是重,若是再拖延幾時,魯施主你這條手臂可就真的廢了。”
魯雄嘿嘿一笑,無謂道:“俺這一條手臂不知道跟著俺受了多少罪,斷了倒也算得上解脫了。”
聽著魯雄打趣的話,渡塵也流露出一絲笑意,沒有再多說,手突然一扭,只聽咔的一聲,彎曲的手臂頓時還原了回去。
魯雄面容一怔,雖然沒有發出一聲,但從他猛然瞪大的雙眼就可以看得出,其中的疼痛有多么大。
“好了,魯施主,手臂小僧已經幫你復原了,只是傷到的經脈還需要時間修復,切記這條手臂兩個月不可再使力,更不可對敵,否則只會使經脈受損更重,到時這條手臂可就真的廢了。”
魯雄點點頭,顯然沒將渡塵的話聽進去,忍著陣陣痛意,倒又舞弄起了把式。
見此,渡塵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一轉,看向了一旁的柳川。
柳川的目光迎上了渡塵,微微一笑,抱拳躬身施禮,道:“多謝渡塵法師出手相助。”
渡塵搖搖頭,抬手扶起柳川,道:“小施主不必如此,令父曾有恩于小僧,今番有人前來相告,稱小施主有難,小僧這才來相助,算來也是小僧報答令父當年的恩情吧。”
聞言,柳川一愣,疑惑道:“我父親?法師認得我父親?”
渡塵笑著點了點頭,道:“柳前輩也算是小僧半個恩師,指點迷津之恩銘記于心,更有救命之恩在先,因而小施主不必擔心,小僧并沒有其他意思。”
柳川同樣點頭,只是心中的疑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