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聲,也是她說服自己的聲音,同樣的,也是她拒絕柳川那一刻,心中閃過的念頭,只不過,當(dāng)確定了柳川便是那個柳川之后,這份念想更加清晰罷了。
李家一行,柳川和魯雄兩個人都帶傷而歸,雖然并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可顯而易見,他們并不能幫助自己復(fù)仇。
或許柳川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可李邀月并不想等,那需要多久,一個不過武徒境界的人,甚至連自己的實(shí)力都不如,得要多久才能夠與那屠滅整個李家的勢力為敵,李邀月并不知道,可她知道,現(xiàn)在的柳川給不了她這樣的信心!
為了李家,她只有去找那些已然有著強(qiáng)大實(shí)力的人,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夠復(fù)仇,一切都值得!
至于這份情,恐怕,只有來世再續(xù)了!
一幕幕思緒在李邀月的腦海涌出,她那一顆被復(fù)仇所籠罩的心,也漸漸堅固了起來。
猛地擦掉淚水,李邀月看了一眼手中的兩串手鏈,片刻后,心一狠,手一松,手鏈墜落而下,一分為二,兩條手鏈各自墜落,竟沒有連在一起。
深吸一口氣,李邀月望了一眼屋內(nèi)似乎早已睡去的兩位老人,停留片刻,隨即邁步走出了院子,朝著和柳川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走了去。
夜幕黯淡,唯有那串手鏈還在月光中閃著亮光。
……
不知走出去多遠(yuǎn),柳川腳下的速度才漸漸放緩,胸口一陣發(fā)堵,腦海中不斷涌現(xiàn)出李邀月的那番話,每一個字都讓自己顫抖著。
許久,他才長嘆一口氣。
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后響起,“怎么,舍不得那丫頭?”
柳川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她說的對,我們的身上都有著不輕的擔(dān)子,既然她做出選擇了,我也不好強(qiáng)求于她了!”
魯雄不屑地撇撇嘴,道:“你們這些人真是麻煩,報仇報仇,這世上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死一個人就要報仇,那還不亂套了,天天啥都不干了,就想著殺人和被人殺吧!”
柳川苦笑一聲,雖說話是這么個理,可他也無可奈何,畢竟,柳家的仇對于他而言,是一定要報的啊!
“只希望她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吧!”
望著空中的彎月,柳川輕嘆一聲,手鏈?zhǔn)撬室馊酉碌模@是他身上唯一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的東西了,此刻,他們之間才是沒有任何瓜葛。
從此山高水遠(yuǎn),兩不相干!
片刻后,魯雄看了一眼天色,開口道:“兄弟,咱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柳川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摸著懷里,感受著那顆玉石帶來的清涼,緩緩道:“去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
……
喀爾什大漠,位于南涼境西側(cè),綿延萬里,滿眼盡是金黃色的沙,除了偶爾可見的幾叢毫無光澤的荒草,便只有一桿枯木。
寒鴉垂掛于枯枝之上,望著四周的荒涼,發(fā)出聲聲嘶啞的鳴叫,盡顯悲意。
突然,視線中多出了兩道人影,寒鴉驚飛,盤旋在枯樹頂上,似乎是在警告侵入它領(lǐng)地的人。
看著高空中毒辣辣的日頭,竟沒有哪怕一絲的云彩遮擋,兩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進(jìn)入這片荒漠已經(jīng)十天了,人煙絕跡,甚至是連個活物都沒有見到,這寒鴉倒是他們這十天以來見到的第一只除他們以外的生靈了。
“兄弟,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在這么走下去,恐怕俺沒讓那些賊人殺了,倒先讓這鴉子把俺啄干凈了!”
說話的正是魯雄,而另一人自然便是柳川。
聽著魯雄的牢騷,柳川笑了笑,嘴唇因?yàn)楦珊惦y免開裂,聲音都有些沙啞,道:“魯大哥,走了十日不曾停歇,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到這喀爾什大漠的中心了,再走一兩日應(yīng)該就能到了!”
魯雄瞅了瞅空中盤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