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來!”
一群警察手持槍支指著凌若宸,緊接著,兩輛豪車上分別下來三人:向晚晴、林舒凱和支子易。
如此局勢,已不需要太多言語。凌若宸把手緩緩舉起,笑得很燦爛。
恍惚之間,江景仿佛從靈魂深處感受到委托人的釋然。
也就是那么一瞬間,好像委托人放下了一切。但江景也感受到她心底里有那么一份心酸。
“陳西茜。”
凌若宸被警察扣押住后,他突然喊住了江景。
支子易走到江景身旁,眼底里蘊藏著復雜的神情。
“你還好嗎?”
江景沒有回答江景,而是看向凌若宸,“我在。”
凌若宸笑了,深深的眼袋隨著笑容變得很親切,像鄰家大哥哥一樣。
“保重。”
說完這兩個字,不等所有人反應,凌若宸便搶走了警察的槍,對自己的腦顱猛然開上一槍。
“嘭——”一聲槍響。
好像一切都結束。
這一刻,江景感覺委托人的心驟然緊縮。
黃昏時分,落日余暉在懸崖上鋪滿一層橘黃色的溫柔光芒。
正如《淘汰》這首歌的歌詞一樣:
只能說我輸了,也許是你怕了。
我們的回憶沒有皺褶。
你卻用離開燙下句點。
年少時,你是我白色襯衫的男孩;畢業(yè)后,你是我西裝革履的戀人。
橘子味的汽水和牛奶味的甜筒都已經(jīng)留在那個老巷,封存在回憶里。而長大后的我們,儼然失去了本色。
但……
即使你傷害過那個無知的女孩,她也依然會記得曾經(jīng)的美好。
這是不可磨滅的青蔥歲月。
感謝你,曾經(jīng)來過。
一命抵一命。
江景想,委托人應該真的放下了吧。
有些疼痛,也只能用生死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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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景景寶貝任務完成!請問是否要立刻離開位面?”
傻妞甜甜軟糯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一下掃清了江景心中的不快。
但是江景并不打算這么快就離開位面,起碼她還沒有安排好這次事件的后續(xù)。
凌若宸將程紫悅推下懸崖后自盡,也算是罪有應得,不過這兩人都曾在A市大有名氣。經(jīng)此一事,更是橫掃A市各大日報等報紙,成為大家熱議的話題。
江景做完筆錄后便回到醫(yī)院照顧陳父陳母,所幸有程紫悅的監(jiān)督,凌若宸也沒有對陳父陳母下手。
輕微皮外傷和過分勞累,在醫(yī)院休養(yǎng)幾天便好全了。
陳父不在的這幾天,陳氏由江景來代理,大事小事都完成地非常好。也贏得董事會和業(yè)界大腕的一致支持,前途十分光明。
更是和林舒凱、向晚晴、支子易,幾家合作,陳氏的事業(yè)可謂是蒸蒸日上。
陳父陳母出院后,江景便想要離開位面。
臨走之際,一聲鈴響起。
“主人來電話啦!主人來電話啦!”
江景拿起手機一看,‘支子易’三個字赫然出現(xiàn)在屏幕上。
說來江景也奇怪。
自從凌若宸自殺那天后,他也沒再主動見她,怎么現(xiàn)在她打算要離開,就這么巧打電話過來?
“喂?怎么啦?”
江景好奇地問道。
對面輕笑一聲,“你,好像還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江景抬頭,看向臥房窗外,一輪圓月金燦燦地發(fā)光,群星相伴。
微風不燥,竟然連支子易的聲音都突顯地這么悅耳。
“什么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