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
清晨。
許仙睜眼就想起了這句詩,也不知為何回想起這句詩,他呆呆的看著房頂,心中極度空靈,不思不念不想。
“官人,你醒了?想什么呢?”白素貞正坐在梳妝臺前梳洗打扮,見到許仙看著房頂發(fā)呆,不覺好笑。
許仙以為就他自己呢,聽到白素貞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坐起來道“沒什么,就是有種做夢,嗯,不真實的感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都沒有,半天沒到我就成家了,還娶了你這樣溫柔賢惠的女子為妻,太不真實了。”
白素貞輕笑一聲“官人說的哪里話?你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夢?”
許仙自嘲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不是夢,就是不敢相信罷了,這種好事竟能落到我這個窮書生頭上。”
“官人,我服侍你起床吧,你昨晚沒回家,不知家里人著不著急,今天你先回去報個平安。”白素貞幫許仙穿上衣服,整理一下外套。
許仙忍不住在白蛇的臉色親了一下,笑道“嗯,我先回去說一聲,從小我和姐姐相依為命,這種事如果不和她溝通,我怕她生氣,到時就麻煩了,等說好了,我就把你接回家,也算正式入門了。”
“去吧,官人,我就在這里等你。”白素貞攙著許仙來到外面,就見小青正站在門口。
看到兩人出來,小青拿過來一個包袱,遞給許仙道“姐夫,這是姐姐給你準(zhǔn)備的一些銀兩,足夠你開個藥鋪了,這樣就算立業(yè)了,成家立業(yè)齊全了。”
許仙微微一愣,小青偷盜的官銀已經(jīng)被李公甫搜了回去,現(xiàn)在又拿出這么多銀子,許仙心中有些不安。
“我開藥鋪怎么能用你們的錢?我有辦法籌到足夠銀子的,你們放心吧。”許仙沒敢接包袱。
“姐夫,這話就不對了,你和姐姐成了夫妻,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怎么分這么清楚?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小青把包袱塞到許仙懷里。
白素貞在一旁道“是啊,官人,我們身為夫妻,本為一體,哪還分這么清楚,我的就是你的,你盡管拿去用。”
許仙本還想拒絕,后來一想就收下了。
“這些銀子萬一又是官銀,放在她們這里總是個隱患,到了我手里,直接把這些銀子重新鑄造,抹去官銀的痕跡,或者隨便扔到一處,讓姐夫找到,也算了了此事。”
“那好吧,先謝過娘子和青姑娘了。”許仙笑著接過包袱,然后對著兩人一揖,轉(zhuǎn)身離去。
許仙來到半路無人處,再三確認(rèn)沒有其他人,他打開包袱,查看銀兩,銀錠上果然刻著官府的印記,一共千兩銀子。
“不會又是偷盜的錢塘縣衙的庫銀吧?我記得小青好像去過兩次,第二次庫神都被揍的鼻青臉腫,沒擋住。”
許仙沒了游山玩水的心情,急匆匆的往家趕,來到家里,就看到李公甫正黑著一張臉吃飯。
“你不是說關(guān)二爺給指示了嗎?讓請個庫神看守銀庫,可昨天晚上又丟了一千兩官銀,新縣太爺還沒來,這下全成了我的責(zé)任了,庫神庫神,有個屁用,連個盜賊都打不過。”
“別亂說話,舉頭三尺有神明,童言無忌,大風(fēng)吹去,呸呸呸。”從屋子里傳出許嬌容的話。
李公甫一邊吃飯一邊抱怨,吃了幾口飯后,直接把碗一放,拿著大刀出門了。
看到許仙進(jìn)來,也不打招呼,黑著一張臉往外走。
許仙伸了伸舌頭,沒自找沒趣打理李公甫。
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只要精心設(shè)計一下,自然能幫李公甫再記一功。
“漢文,你可回來了,昨天去哪兒了?也不給姐姐說一聲?急死姐姐了。”許嬌容從里面出來,正要收拾碗筷,就看到站在門口對著李公甫的背影做鬼臉的許仙,擔(dān)心的跑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