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莯渾身一僵,回過頭才發現,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她的身后來了,慵懶懶的靠在那里。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半瞇著,盯著門口,眼神中好像有冰刀子刮過。
花莯微微蹙眉,他在說什么?
暗戀……許杰?
“他?怎么可能?”花莯第一時間就否認了。
這個中二少年,她怎么會喜歡?
開什么玩笑?!
她才不會暗戀那么幼稚的男孩子。
容生直勾勾的盯著教室門口的男人,眼神帶著涼意,好像在想著,怎么打死比較讓他心情愉悅。
只要她敢說一句肯定的話,他現在就會讓那個男的橫著出去。
聽到她否認的話,容生眸中的冷意才稍微有所收斂,被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給哄到了:“看來,你的眼光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
花莯:“……”
切,喜歡別人就是眼光差?
他這是什么衡量標準?
非得喜歡他才算是眼光好咯?
剛好到時間下課了,花莯冷漠的收回了視線,一步也沒有多留,直接往解剖室外走去。
兩個小跟班把報告書往桌上一放,急忙拽著許杰追了過去:“爸爸,爸爸去哪里啊?等等我們!”
“去吃飯嗎?一起呀,去食堂吧……”
已經下課了,解剖室的同學都把報告書交上來了。
容生倚靠在解剖臺邊上,骨節修長的手指拿起了那一摞報告書。
男人略微垂著頭,頗為漫不經心的口吻:“這一屆的學生都什么水平?還沒有一個旁聽生的水平高,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同學們面面相覷。
確實,剛剛被一個旁聽生給吊打了。
真是無臉見人啊!
連他們品學兼優的校花,竟然也比不上一個旁聽生。
這真的是……尷尬了。
紀又雪咬緊了下唇,盯著花莯的背影,整個人氣到身子都顫抖了。
原本以為她肯定是完成的最好的,沒想到她這么輕描淡寫的態度,好像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似的。
再怎么說,她也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在自己的面前有什么好囂張的?!
這次放假回家,她就讓爸爸去跟容家奶奶商量。
這個婚約,她決定要答應了!
——
醫學院,大食堂。
花莯坐在桌子前面,斜對面是許杰,兩個小跟班十分殷勤的去給他們打飯了。
許杰心里別提有多糾結。
本來對于爸爸是抱著崇敬的心理,現在知道暗戀自己的人竟然是爸爸,真的好復雜啊!
怎么拒絕爸爸,才不會讓她覺得特別丟臉。
萬一她惱羞成怒了,會不會打自己啊?
許杰心里考慮了很多,真是太愁人了,原來被一個女孩喜歡上,竟然是這么為難的一件事。
他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怎么就偏偏吸引了爸爸的目光?!
他的內心戲十分豐富,簡直一個人在心里演了一出獨角大戲。
花莯雙手環胸,姿勢簡單的靠坐在那里,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個小跟班很快就端著餐盤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