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微不可查的嘆息了一聲,垂眸吻上了她的眼睛:“你老板好好的呢,乖乖睡一覺,醒來咱們就到家了,別的事情我來處理。”
她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卻還打起精神來跟他說了這么久。
“唔……”花莯緊緊摟著他的脖頸,提著的那一口氣總算放了下去,睡意徹底襲來,很快就在他懷里睡著了。
鐘四白走過來,有點興奮的把手里的手機遞給他:“老大,李叔的電話。”
電話開了擴音,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三爺,你這是不是鬧得太大了點兒?”
容生輕笑:“呵,沒炸了這里,夠給你面子的了。”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是噎了一下:“……那我還得謝謝你咯?”
容生:“客氣。”
“……”
“……你知道這件事我得耗損多少人力才能壓下去?”
聽著對方冠冕堂皇的話,對于他來說毫無威懾力。
容生勾唇笑了,渾身的邪氣卻絲毫不減:“別裝了,下一批貨給你兩個百分點。”
電話那端的人立馬回應道:“成交!三爺你放心,分局不作為,明天就會迎來大換血……”
鐘四白舉著電話,光是聽著都覺得肉疼。
老大的生意可都是用億來做單位的,兩個百分點那得多少錢啊?
嘖……為了一個女人,這犧牲可真夠大的。
不過誰讓這人是他奶奶呢。
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電話掛斷后,容生抱著女孩兒直接大步往外走去。
門外的人立刻拉開了車門。
坐上車后座,容生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睡像乖巧的女孩兒,他抬起手,指腹輕輕在她的臉頰上摩挲。
“被我抓到了,下次再敢逃,我就把你鎖起來,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哪也去不了……”容生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在狹小的包廂內,嗓音低沉又性感。
女孩睡得很沉,眼睫輕輕垂著。
她的皮膚天生就很白,手腕上的那一處痕跡格外明顯。
他的指尖輕輕在上面劃過,女孩即使在睡夢中身子都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下。
容生眉頭皺了起來,怒意又開始肆意,填滿了他整個胸腔,掏出手機,很快又撥了個電話出去:“容延禮呢?”
鐘四白就在后面的車里坐著,此刻又認真的應對著:“跑了,他原本想綁架你家老頭子,然后取而代之,沒想到事情敗露了,剛去他家里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容生嗓音危險到令人耳朵發麻:“跑?”
“他跑了沒關系,我可以把他弟弟給剁了。”容生很好脾氣的說道。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怒火此刻已經到達了巔峰。
鐘四白又亢奮了:“那我去抓人。”
——
花莯醒來時,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鼻息間的味道很熟悉,是未婚夫身上的味道。
她的記憶漸漸回籠,從床上坐起身來,最后一次在這個房間,還是那天晚上……
房間的一切都沒有變。
他的汗水,他粗重的呼吸,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
想到那天晚上,花莯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耳朵卻漸漸有點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