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高陽面露驚疑，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夜臨。

這日記里說夜臨是一個怪物，嗜血、好殺戮，其中還畫有一個小孩捕殺一條大魚的情景。

大魚如一座海島一般，小孩手持利刃，將大魚踩在腳下。

后面的記錄越來越可怕，夜臨依舊長成了大人，圖畫里……里面有著少年持刀斬殺兩個男子的圖片。

林月標注著，“這個怪物已經瘋了，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和叔叔，下一個或許就要到我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怪物。”

看到這里，高陽也明白了為什么夜臨不敢給自己看了，若是這記錄為真，夜臨便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高陽眼神閃爍，說實話，自己動搖了，夜臨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夜帝，在神霄大陸的時候便是無敵的存在，單打獨斗自己都未必是對手，試問……一個當了二十多年廢物的家伙為什么會突然那么強。

因為無法認知到系統，高陽將夜帝歸咎為這個惡魔的境界，他偽裝成一個孩子進入了神霄，如今還突破到了仙境，那么下一步他想做什么？

對了，他在收集九鼎，九鼎是上古神器，他所圖甚大！

瞬息間，高陽識海里閃過無數想法，種種推論與這本日記相驗證，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夜臨見高陽看向自己的目光逐漸冰冷，搖頭否認，“不可能，絕不可能是我！”

高陽眼神閃爍，目光逐漸陰沉，忽然閉上了眼睛道：“我給你半個時辰，能走多遠走多遠。”

夜臨面色一白，怒道：“高陽，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你會相信我嗎？為什么？”

高陽冷漠道：“有些東西會騙人，比如你，有些東西是死證，比如它！”

高陽拿著手中的日記擺了擺，她相信死證不信夜臨，畢竟夜臨身上的種種太過詭異。

“轟！”

夜臨一拳砸落，地面上出現一個大坑，那黑色船只的殘骸被掩埋入地下。

夜臨走到高陽面前，想要強行吻上去，高陽瞬息避開，與夜臨保持了很長一段距離。

小黑邁開大長腿道：“陛下，你不再考察一番？誰能證實這日記的真偽？”

高陽寒聲道：“所有進入船艙的人都死了，而且這本日記上面的歲月氣息不會騙人，是在千年前所寫。”

夜臨不再言語，沉聲道：“小黑，我們走。”

小黑驚疑道：“去哪？”

夜臨取出了自己二十年順冥河而下的小舟，扔到了無盡海上，“從哪來回哪去，高陽，你等我帶著證據回來打你的臉，倒是爺直接休了你！”

高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道：“你的時間不多了。”

夜臨憤慨的躍到了小舟上，小黑也連忙跟了上去。蘇辭想要跟夜臨一起走，可高陽將她抓在手中沒讓她跟去。

夜臨回身喊道：“蘇辭，你可以嘗試著尋找你哥哥的下落，我會回來的！”

小黑招手道：“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夜臨架起小舟，想著無盡海深處駛去。

夜臨在識海中質問系統，因為那本日記大概率是真的，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怪物嗎？

系統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只說夜臨穿越到這里的時候就繼承了這具身體，至于之前的事情自己不清楚。

夜臨面色陰沉道：“好，我不問你這件事兒，我就問你我現在是人還是怪物？”

系統篤定道：“自然是人，這點你可以放心，你的所有數據都是人的。”

夜臨不再言語，坐在小舟上遠去，小黑安慰道：“夜臨，這事兒也沒什么，你看看，我就是一只烏龜啊！可是我從來沒感覺有什么自卑的，我甚至從來不化形，從出生時開始就保持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