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秦宇說完,將冊子扔到了他身上,轉身離開了書房,本來想裝的高深莫測一些,可就是忍不住發(fā)脾氣。
治國思想和一些先進的制度理念,他可以指示,畢竟眼界擺在那里,古人一時想不到可以理解,可稅收歷朝歷代都要收,也不算復雜,有著大量的經(jīng)驗可以借鑒,如果還要他親自操刀,那就真的無法接受了。
這次錢彬是真的嚇到了,政務院沒了戶部和稅部,那還搞個屁,今后恐怕都要看那幫娘們兒的臉色行事,所以立即抓起冊子,提著官袍,就急匆匆的沖出了王府。
而政務院的一眾文官,同樣個個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就開始重新制定,這次沒有任何人敢再敷衍,大家也都不再掖著藏著,各抒己見,第二天一大早,錢彬就再次抱著冊子,忐忑的殺往王宮。
王燦和法院的一眾法官們則是在旁看熱鬧,一副幸災樂禍的樣,都察院到是表示可以幫忙,卻被政務院嚴詞拒絕,顯然不想讓都察院插手政事。
這次秦宇看的就認真多了,暗罵這幫家伙,當真是不打就不動的耕牛。
對此他也是無奈,這種情況想要得到改變,恐怕得等那些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才長大當官才行。
新的稅收制度,每年征收一次,南方在九月份秋收后開始收,為期一月,北方六月份夏收后開始收。
所有的土地,按照水田旱田一共被分成了五等,到時由各縣令上任后負責統(tǒng)計分類,重新發(fā)放地契,每一等的畝產(chǎn),會固定死,也就是說每年百姓要交多少稅銀,是死的,無論旱澇保收都要交這么多。
這種一刀切,秦宇還是很滿意的,雖然極不合理,但勝在簡單,越簡單的東西,就越?jīng)]有控制可鉆。
到時百姓將糧食賣給商行,拿著寶鈔去稅務衙門交稅,難道稅官還能睜著眼說瞎話?
秦宇打算到時候百姓給士紳地主交租,也這樣來,那就是由農部將畝產(chǎn)固定死,百姓同樣只交寶鈔,不交糧食,旱澇保收,遇到災荒年間,百姓如果沒錢的話就去和銀行貸款,大獲豐收,士紳地主也無法眼饞。
當然現(xiàn)在的農稅是十抽二,百姓負責一成,士紳地主負責一成,今后肯定會慢慢的將地租壓低,將士紳往商業(yè)方面引導。
農稅其實還比較簡單,這樣一刀切后,只要商行不亂搞,監(jiān)督給力,問題應該不大,很少有人能鉆到空子。
可商稅就要復雜的多,這也是暫時只收營業(yè)稅的原因,政務院的計劃是,按照商鋪的大小同樣制定了十等,最小的是街邊小商小販每年五兩銀子,最大的是酒樓妓院,每年百兩,由商部發(fā)放營業(yè)證書并核實,每年發(fā)放一次,稅部按照營業(yè)證書上的等級收稅,年底兩個部門再對賬。
“嗯,這農稅還行,可以就這樣執(zhí)行,不過這商稅還要再稍微修改一下,收稅的目標不但要按規(guī)模區(qū)分,還要進行種類區(qū)分,
比如青樓和酒樓,如果同樣是五等,那么酒樓每年交五十兩銀子,青樓就要交一百兩,還有賭坊,也要征收重稅,而像那些賣布的,賣手工業(yè)品的…嗯,就是需要人工做出來的東西,稅收額就要定得輕一些。
還有,酒樓青樓店鋪賭坊這種級別的商戶,可以每年收一次,但街邊的小商小販最好還是一月收一次。
當然一定要記住,營業(yè)稅絕對要提前一年或者一月征收,聽懂了沒有?”
秦宇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然后直直地望著他。
好在錢彬的理解能力還是可以的,雖然信息量有些大,但也大致明白秦宇的意思。
人頭稅絕對是最難收的,因為無法定性,大戶人家到底有多少下人?如何確定?
就是秦宇都有些抓耳撓腮,畢竟雖說家中的下人需要到官府去報備,可估計沒有一個大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