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混亂一陣,又繼續試劍。
泯泯隱約覺得,那女子離開之前,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
落北安愧疚地看她一眼,“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本來想帶你過來散散心的,沒想到嚇到你了。”
泯泯倒不是怕,只是覺得那么大一只巨獸,沒見過,有點新奇。盒子里的糕點吃完了,有點膩甜了,她拍拍手上的糕餅屑站起來。
“沒事啦師兄,沒什么可怕的,不過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
落北安背上劍要送她,泯泯擺擺手道,“不用的,我認得路。”
她沒想太多,只是覺得一來二去的挺麻煩他的,不如自己回去,又不費事。
“好吧,你小心一點。”
看他一副擔憂的樣子,泯泯疑惑了,“怎么了?”
落北安壓下心里的不安,也許那元師姐說的不過是為靈獸走脫的說辭,哪里真的能有什么魔物呢?就算有,仙尊們不會坐視不理才對。
“那我走了哦,師兄再見。”
泯泯不知道落北安內心的想法,自顧自開始糾結選擇修什么的問題。
修劍太可怕了。雖然每個人都必修,但是畢竟和主修有區別吧。可能要求不那么嚴格,學的時間也沒那么長。
修靈也不知道是什么,聽起來就像要背咒語一樣,應該挺費神。
修醫……
泯泯搖了搖頭,勸人學醫,天打雷劈,這個還是不要了吧,免得年紀輕輕,變成禿頭就不好了。
那還有什么可以選的呢?都被她排除掉了。
泯泯很苦惱。
再過一陣子就要進學受課了,再不考慮考慮,到時候肯定會手忙腳亂。
搖了搖漲痛的小腦袋,泯泯回到院子,咸魚一般靠著椅子攤著,想當一條沒有夢想的咸魚真的這么難嗎?
想來想去,不論修煉什么,都必定跟隨著困難。泯泯覺得,最適合自己的可能還是醫修。因為劍修過于血腥,而靈修恐怕也不會干凈多少,只有醫修不會。醫修聽名字,就是治病救人的。既然都很難,不如選一樣最溫和的,不會傷人的來修煉。
正好這個院子曾經住的也是個醫修,格局都適合醫修,豈不是很好么?
泯泯目光一閃,突然站起來,朝廳后走去。
打開門,儼然一派森林的景象。無數靈株在日光下伸展著枝條,樹枝上綴著的果子也有熟透掉在地上的。
她已經知道這些果子不能亂吃,只在林間走走,并沒有動手摘。
林子里寂靜無比,除了不知躲在何處的鳥雀在鳴叫外,連風的聲音都聽不到。
“啊!”
泯泯捂住腦袋,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她的頭在一瞬間像裂開一樣疼。
疼痛似乎緩解了,泯泯抬起頭來,眼前一片模糊。腦袋暈乎乎的,不知身在何方。
“咦?”泯泯朝前邁了一步,身邊的場景都變了,樹林都不見了,處在一片白茫茫中。
前面有什么的東西。
泯泯感覺的到,雖然看不見,但是腦海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喊她過去。
一點一點迫近。
白茫茫的霧氣里,一點光芒時隱時現。泯泯停在那東西前面,看見那是一枚白色的圓珠。
伸手取下,圓珠上還穿著絲線,看著如同手腕的粗細差不多。
東西拿到手的一瞬間,泯泯聽到了一句話。然后天旋地轉似的,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
她甚至在大廳里,那扇門都沒有打開。可是手里的東西清楚的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一切并非虛幻。
方才最后聽見的那句話……
“醫道無限,以心自持。傳承者易,天命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