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也沒說,張荀心中雖然又驚又疑,也不好多說一句。
從胸口到四肢一路扎滿了銀針,并且按照順序催動靈力輔之,泯泯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果然愈發滾燙起來。
掐著時間等了一會,她拔出林寒水腰間掛著的藥匕,直接切開了林寒水的十指。
那格外泛著青黑的指尖逋一割破,便從里面爭先恐后地噴涌出好一陣黑色的膿血。膿血落在地上,竟然不住地蠕動著。
一股惡臭忽然蔓延開來。
“張仙長,你這里有生石灰么?”泯泯將那沾了毒血的藥匕擦拭干凈,問道。
“生石灰?這個倒是有。”張荀應了聲,便出門去取。
那蠱蟲在漆黑的污血里如同水蛭一般的身體時隱時現,偶爾露出一截黑紅交間的花紋。
鳳棲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生尸蠱?!?
生尸蠱,極為陰毒的一種蠱。
若是進入血肉,則人就會活活變成神智全無的活尸。在蠱母控制之下,撕咬活人,甚至撕咬自己和同類。
若是沒有及時逼出蠱蟲,恐怕林寒水此時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張荀將一藥箕的石灰一手拿著,還未撩開簾子,便失手打散在地上。
“咳,咳咳?!睆堒鲹]著手,空氣里全是彌漫著的灰塵,回頭一看,竟是幾個冒冒失失的人,便道,“你們做什么!這樣毛毛躁躁的!”
“張仙長這是把我們當成弟子了?”為首的一身墨藍色直裾,滿臉嘲諷,對著身后那個說道,“居然還訓斥起來了?”
身后的人配合地笑道,“張仙長大志,也就能和幾個沒用的內門大展威風了!”
兩人哈哈大笑,罷了,才掀開簾子,將一臉菜色的張荀撇在身后,進了室內。
這二人正是張荀當初還是內門弟子時的同門醫修,修成之后做了城中莫家的幕僚,倒也是平步青云,不愁吃穿,比起留在靈棲山的張荀,總覺得高人一等,自命不凡。
張荀一時間也不明白這二人早已斷了私交,如今怎么突然到他這間小小的藥廬里來了。只是驀然想起鳳君仍在里面,唯恐二人言辭粗魯沖撞了他,便也掀開簾子,急急跟了進去。
二人乍一進入那間低矮的藥堂,第一眼就見塌邊趴著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唇紅齒白,臉頰粉撲撲的,儼然一個美人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