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打開著,清冷的風撲面吹來,人家的燈火一盞一盞熄滅了,只留著泯泯房間內還留著細細的一根紅燭。月光如水,泄了一地,仿佛兩只腳都踩在銀白色的水波里。 毛球支愣著兩只小耳朵朝窗外看著,及其專注。 泯泯徘徊了一會,眼看著月上中天,夜已經過半了。 桌上擺著一個金黃的面具,和手上的戒指正是同一種色澤,她靠在床邊,心思亂成一團。若要說那面具男找上門來的原因,她除了孤光以外也想不到別的人了。 事情肯定與她這個小菜鳥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一想到孤光被人追趕,還要半夜堵在巷子里拿骷髏嚇,就覺得好殘忍。 她也不去想一個能惹上強敵的人又怎么會畏懼敵人,只八被子卷起來抱著滾來滾去。 好困啊…… 都這么晚了,他也不來一趟了么? 泯泯是堅決不肯承認她居然此時有點想見到孤光,可是想到有這樣一種可能性還是使她有點羞惱,于是干脆起身,“啪”的一聲把窗子關上了。 她才不會承認等到這么晚是因為那個討厭鬼呢! 毛球抖了抖耳朵,看著窗子被大力一拍,又被窗欞彈了回來,反而比之前打開的更大了。 泯泯皺著眉頭往床上一倒,拿被子蒙住頭。 到底是少年心性,不消片刻,便忘卻了先前煩惱的事情,握著被子的手漸漸松了開來,眉頭也舒展開,眼皮輕微噏動著,已陷入了黑甜夢想。 屋內靜悄悄的,唯有紅燭燃著短短的燭芯,毛球瞅著窗外,耳朵又動了動。 窗子被風吹得更開,一個人影輕輕落在地上,側著臉去看床上縮成一團的小姑娘,唇角露出一個笑意來,將發絲撥到身后,輕輕坐在床畔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不知看了多久,才站起身來,將簾子放下,吹了所剩無幾的燭火,從窗戶一躍而出。 毛球歪著頭,窗戶外面伸出一只手,在月光下如同玉一樣潔白,把窗戶輕輕關好。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