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歡的單明道,“你飯不會做,服侍的人也沒有,阿逐跟著你日子過得挺慘。”
單明愣了一下,回頭看阿逐,又微微一笑,“那日后就麻煩姑娘了。”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語氣若春風化雨,端得是讓人聽不出一點兒褻瀆的意味。
泯泯干脆翻了個白眼,端著粥喝得那叫一個專心。
別以為她傻聽不出來,把她當免費勞力嘛。做做飯還行,反正她也不討厭,但是洗衣服之類的想都不要想,天寒地凍的水潑出去都能結成冰渣子,這雙手根本受不了。
“明晚有一個迎春會,你要不要去看看?”單明垂著眸子,將碗里的紅棗挑出來放在一邊。
泯泯眨了眨眼,“什么會?”迎春?可現在似乎還是冬天吧。
單明抬眼一笑,“塞北的春節,與中原的除夕只差一天。”
她了然點頭,“好玩的話就去。”
阿逐叫道,“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姐姐咱們一起去吧!”
中原的年味正兒八經,鞭炮鳴響,屋內一張八仙桌一擺,多的少的葷的素的菜一上,家家戶戶都是團團圓圓的。而塞北的迎春會也在這時候,可是卻并非家庭式的節日,這也是泯泯參加了以后才知道的。
單明傍晚回來的時候戴了兩個面具,一個給了泯泯。她將那月宮仙子的面具往往上比了比,接著就笑開了。
“這面具好大。”泯泯張開五指放在臉上,又放在面具上,笑嘻嘻地看著單明。
單明怔怔地看著那張玉似的巴掌大的小臉,巧笑倩兮眉目流轉,而一邊白盤似的月宮仙的面具竟然比對得像個呆仙了,接下那個月宮面具,單明歉意道,“是我買得大了。”
月宮仙的面具是女孩子最為喜愛的一款,比起其他的猛獸妖魔式樣的要好看的多。事實上它本身并沒多好看,就是粉白的一張面皮,上面勾畫了細長的眉眼,整個圓乎乎的。
泯泯倒也喜歡它,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見單明手里也拿著一個看上去頗為兇神惡煞的一張面具,上有銅角下有獠牙,便奇道,“你也有?”
單明頷首,“今晚的迎春會要用上的,到時候不能直接露臉,否則就無趣了。”
阿逐沒拿到面具,端坐著沒動,只是一雙小眼睛飄來飄去,盯著看,眼巴巴的。
泯泯試戴了一下,實在是太大,又是實打實的黃銅芯子,太重,往頭上一扣,不倫不類的不說,還容易滑脫下來,便丟給阿逐玩去了。
阿逐喜滋滋的抱在懷里對著面具比鬼臉,玩得不亦可乎。
單明道,“我再去給你買一個。”
泯泯趕緊拉住他,“只是不能露臉是不是,那我帶我那個斗笠就是了,也一樣的。”勞煩他多跑一趟就太不好意思了。
單明聞言,覺得不太可行,不過既然她不愿意,便任她去了。
當最后一絲日光全都被吸入地底,天完全黑下來,一輪金色的圓月遙遙升起,懸在冷寒的高空。
空曠的沙地上用石塊擺出了一條長長的路,路兩邊的石子間間或有火光跳躍,許多帶了各種各樣面具的人腳步輕盈地走在路上,一路上歡聲笑語。
只有泯泯一人帶著斗笠,結結實實擋住了半張臉,剩下削尖的下頜和一張紅潤的朱唇在薄紗之間若隱若現。
走過見到她的女子們幾度回首,心道明年若是不幸還要參加迎春會的話,一定要照著那副樣子做一個斗笠用。
阿逐也被帶出來,在四處撒著歡,腦袋上用兩只小手固定著一個大面具,比他的頭還大上一大圈的,嘴里叫著在人群里穿梭。
泯泯有點怕他跑丟了,用眼睛覷了一眼正牌家長,可單明卻根本不擔心他,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屋子里不能用來養鷹。
“好像不是很好玩啊。”泯泯瞅了瞅,除了閣幾步就有的篝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