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有什么發現了,我回答說現在還不清楚,他沉默片刻,便也沒再多問。之后,小孫主動替我把入住手續辦妥,并將賓館的監控錄像以及相關的顧客入住登記表取來給我,我讓他先回,明早9點再來接我,他應了聲,便自覺離去。
我獨自一人上樓,沒乘電梯,而是走了那條緊急通道
真是一個絕妙的詭計!
第二日,即便是坐在小孫的車里,我還是有些興奮乃至有些為之而興嘆。
“您昨晚好像沒睡好啊。”小孫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后視鏡中觀察著我,說道。
“是啊,在那種鬼地方,怎么可能睡得踏實呢。”我語帶雙關,呵呵笑道。
小孫聽不懂我在說什么,撓了撓頭,傻呵呵笑了一下,轉而關注起車前方的道路。
隔了一會兒,我主動搭腔。
“小孫你多大了?”
“23,這月過了就24了。”
“這么年輕啊?”
“啊?可不小了!我身邊的人大多娃都有了呢。”
“是么?”
“嗯。”
“那你呢?有打算了嗎?”
小孫后視鏡中的臉尷尬的笑了笑,一只手又開始撓頭,道“沒呢,啥都沒有,有也開不了口啊。”
“哦?那這么說,對象是有的咯?”
“嗯,呵呵呵。”小伙子笑得很靦腆,很憨直。
我也跟著他笑笑。
倏爾,又道“小孫,我覺得你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樣呢。”
“您指的是?”
“就是你和你那些所謂的同事,那些看上去一個個牛逼哄哄其實沒什么卵用的家伙。”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注意措辭了。
小孫一臉火紅的敦厚樣,自嘲道“哦,您說這啊,呵呵,可能是我入行時間太短吧,而且我性格不行,我做不來像他們那樣的,所以平時只能開開車。”
我笑笑。
“我倒覺得你性格挺好的。”
小孫微羞并帶點好奇地從后視鏡中望了我一眼,撓撓頭。
我遂轉移了話題,繼續道“聽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重慶開縣的,高總的姐姐曾經下鄉插過隊,當時就插在我們那兒。我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和家里賭氣就跑出來了,結果到處漂也沒找到什么合適的工作,最后輾轉到了胥城,也不知道我媽拜托的誰聯系上了高總的姐姐,這才被高董安排到高總這邊來上班的。”小孫解釋的很詳細。
我微微頜首,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那你去高義那上班也沒多久啊。”
“是的,一年左右吧。”
“那你知道一個叫梁雨舟的人嗎?”
小孫又習慣性的撓了撓頭,咧著嘴邊想邊說道“好像有聽過,但又好像沒什么印象。”
“坐牢的那個,你平時給高總開車,你記不記得他有去過監獄?”我試著問道。
“我平時很少給高總開車的,一般都是負責接送公司的客人,偶爾缺人時,也會給公司里那些要出去辦事的人開開車,高總有好幾個專門的司機和保鏢,輪不到我。”
小孫先是申明,然后,像是很努力地回憶了一下,但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梁雨舟,真不記得了,完全沒有印象。”
“辦事?辦什么事?”我原也沒指望有什么意外驚喜,所以明知故問,捉掐道。
小孫略顯局促的訕笑一笑“呵呵,也就是些上門恐嚇、逼人還錢、去逮那些已經逃跑躲起來的人之類的。”
“好吧。”
我無奈搖頭,這孩子還真實誠,問他什么他就說什么。
一陣稍讓人有些難堪的沉默。
但不多時,小孫卻突然主動開口,說道“馬老師,我想您要了解的大概是一年多前的事,那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