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兩個東西,你們,既不能索去段棲鳳的魂,那就讓我來,索走你們的魂啊!”
受到重創的琴師和笛師癱在地上,驚恐的瞪著圓眼,絕望地向后退著。
“……索走你們的魂啊啊啊啊——”師靡靡的聲音在她倆聽來,如同地獄傳出的魔鬼的聲音,在腦海里嗡嗡回響,讓她們驚恐萬狀。
“不要啊……”琴師和笛師蒙著頭,拼命的嘶喊著,“我不想死啊!”
然而,隨著兩片銅鈸飛至,兩顆大好的美人頭就此脫離了身子,兩腔滾燙的鮮血從脖子處翻涌而出。
其實,當段棲鳳斬斷第一面螺旋傘的時候,她們就已經絕望了,就已經知道師靡靡將拿他們的鮮血來祭陣了。
只是,在無力反抗的絕望中,就那么無助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或者,祈求著出現一絲渺茫生機的希望。
“如此狠毒的師靡靡,如此邪惡的極音陣,我段棲鳳不滅你們,天理何在!”段棲鳳怒喝一聲,往前沖去。
三夜狠狠的將一面螺旋傘向舞臺踢去。
“篷!”
一聲輕響,舞臺外面的擋墻被砸進去一個漩渦,但隨即便反彈回來。
“呼——”
螺旋傘疾若閃電般原路回擊,直奔三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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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只得奮力將螺旋傘向旁邊踢開,皺眉望著那堵奇異的透明擋墻。
“哈哈哈,沒見識過吧?”師靡靡嘲笑般看著三夜,“這便是傳說中的魔力墻!來吧,你用多大的力,便會反彈回去幾乎相當的力!哈哈哈!”
棲鳳趁機沖進距舞臺三米區內,正要開啟天鳳三寶給對方致命一擊時,隨著悠揚的琴聲響起,兩人又如同撞上了一面緊繃后彈射開來的幕布,一下子將他倆彈回到了距舞臺四米遠處。
破掉天級極音陣的戰績,最終又只是向前推進了一米。
看來,還有一場更為艱巨的戰斗在等著他們。
“賤人!就不能和我來一場刀劍決斗嗎?”三夜揮劍,憤怒的大吼。
進又進不得,魔力墻又打不得,對于崇尚武道的三夜來說,真是憋屈之極。
“極音堡,當然是以極端之音、極致之樂取勝喲!”師靡靡雙掌按向舞臺一個按紐,媚笑道,“你們,是第一個逼得本月采啟動仙級極音陣的,很好,很好,很好啊!那就讓你們葬身于,本月采的迷魂之音吧!”
師靡靡隨后一手撫琴,一手持笛,竟然同時極為熟練的操縱兩種樂器,果不愧是月采之首。
在天絕峰,花顏以容取勝,月采則以藝取勝。
競爭花顏之位,大多仰仗的是爹媽給的一副好容顏,但月采不同,她們除了天賦以外,還得靠自身的努力,或樂或舞或詩某一方面必有過人之處,所以,大多月采的內心是極為自傲的,甚至不屑于去競爭花顏的。
雖然,每年的交易大會上,花顏更受東家歡迎,出價也更高。但若同時被一城買走,能成為一城之魁的,卻并非全是花顏。
琴聲與笛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琴聲憂傷,笛聲頹廢。
亦不知是迷魂音之妙還是仙級陣之功,在這如畫的堡內,秋月高昂而鼓舞人心的樂曲偏偏讓人充耳不聞,低迷頹廢的迷魂之音卻能直直的往耳朵里鉆。
跟隨著低沉憂傷的樂曲,讓聽者的思想不由自主的散漫到了極點。
繼而萎靡到了極點。
然后憂傷到了極點。
再是頹廢到了極點。
最終消極到了極點。
何以叫師靡靡,這一首由她親自演奏,讓人極度萎靡不振的樂曲,才能最好的詮釋她名字的由來啊。
她最大的成功,并非是傳承下了師氏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