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辦事,就不喜他人插手。”高澄怒道,“何況,現在離子時還有近兩個時辰,屆時灼魂之殤依然能發揮威力。”
“皇上出手,只要未能殺死天鳳之女,的確不是壞事。”楊愔也道,“好處至少有二,一是消耗了段棲鳳一枚灼魂之殤,二是可以讓對方身心疲憊,難以防范接下來的行動?!?
“我決定改變計劃了!”段棲鳳的絕色之姿似乎又浮現在眼前,忍不住就想入非非,咬牙切齒道,“今夜子時,逼天鳳之女消耗一枚灼魂之殤后,本相親自出馬!”
“如此,會不會太冒險了?”楊愔驚道。
“鎖心之戀已廢,嗜血之吻子時失效,灼魂之殤消耗一枚后也要廢掉一個時辰!”高澄大笑,“天鳳三寶在子時全部作廢,我高澄還怕她作甚?本相不但要當場顯威,若她有幸不死,哈哈哈,本相將會一舉擄回東柏堂!哈哈哈哈,想想就開心!”
桂月宮大廳,“呯”的一聲爆響,一枚花生粒大小的彈丸,冒著金色火花,快若閃電疾射斬殺三夜的蒙面劍師。
而時間,瞬間靜止,利劍閃著寒光突然停在了離三夜僅米粒距離的腰間。
彈丸卻依然以超過聲速的速度,爆開劍師的胸膛,一時間,大廳內血肉橫飛。
待時間恢復,利劍“當”的一聲掉落地上,可憐的劍師,亦轟然倒地,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半聲,便一命嗚呼。
另一刀手卻是殺紅了眼,待靜止的時間恢復那一剎那,揮刀狂斬南小瓜,欲逼得南小瓜讓路,他的目標在于段棲鳳而非他人。
南小瓜吃了沒神兵的虧,但她閃退的同時,將段棲鳳提著一起飛退,手一招,空中、地上散落的南瓜子卻似活了過來一般,全都呼嘯著從四面八方直擊刀手。
超級九段對上超級八段的功力,本就占不到太多便宜,面對如蜂群一般涌上來的南瓜子,刀師不敢硬接,只得止步,將刀舞得密不透風,幾乎將所有的南瓜子斬飛斬碎。
三夜緩過神來,正欲相助南小瓜,卻聽棲鳳猛然喝道:“快救唐大人!”
唐邕眼見又有兩人欲闖進桂月宮,而宮內已有兩名蒙面高手,若再加上兩人,段棲鳳三人絕對兇多吉少。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唐邕就勢一滾,轟然以球囚網擋住了大門。
然而這樣一來,他便遭遇了此生中最為兇險的一戰。
“殺!”
“殺!”
“殺!”
黑衣蒙面武者喊殺聲震天,他們的目的是要搶進桂月宮殺死天鳳之女,但要達到目的,必得先殺死擋路的唐邕。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刀槍劍棒狂風暴雨般向球囚網招呼過來。
網內空間太小,唐邕枉有一身恐怖的功力,亦是施展不開,左躲右擋,很快便渾身是傷,血流滿地,看得棲鳳觸目驚心,沒來由的就心痛心傷。
唐邕為了救她而拼命,她的心怎能不痛?眼見唐邕險象環生,隨時皆有生命危險,于是,她暴喝著令三夜去援手。
雖然,三夜的功力未必真能救得了。
球囚網攔在門口,但卻擋不了三夜的醉令箭。
他轉身取過一彎巨大的弦月弓,雙腳一錯,弓弦發出摻牙的嘎叫聲,以重達八百斤的醉令箭為箭,轟然射了出去。
將數百斤的箭射出去,這真是聞所未聞。
頓時,重箭劃過的呼嘯聲巨若雷霆炸過,震駭了整個大院的人。
碩大的醉令箭則如刀切豆腐般劃破了球囚陣的頂端,平整整削出一方圓洞來。
“棲鳳!”眾人正在驚異間,唐邕卻是一聲驚叫,縱身躍上半空,一個倒翻進了大廳,閃電般擋在棲鳳面前。
而身上,破爛的白衣白袍全被鮮血染成黑紫,哪還看得出半點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