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的專業成績一直都很不錯,每個學年都能評上獎學金。這次交上去的策展作業,更是讓老師十分的滿意,給夏陽介紹了實習機會。
夏陽的委托人,是一位剛剛回國的畫家,第一次在國內舉辦個人展。
夏陽十分珍惜這次機會,已經廢寢忘食的忙著好幾天了。
陸禹白天在咖啡店上班,晚上就陪著夏陽工作。自從肖一帆上次來家里玩兒,教會了陸禹打手游,他每天晚上都要讓夏陽把手機借給自己。
“陸禹,我明天要去場地看布置,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夏陽收拾著桌面上的圖紙。
“好,結束了我去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晚上你一個人不安全。”陸禹倒了一杯水放在夏陽手里。
夏陽抿了一口水,“那你沒出現之前我不也一直一個人嘛,沒事的。”
“那是以前啦,現在有我。”陸禹伸手摸了摸夏陽的頭。
陸禹總是喜歡摸夏陽的頭,把她的頭發揉亂,感受她順滑的發絲從指尖劃過。
“嗯,知道了,大概八點左右就能結束。”夏陽紅著臉答應。
第二天一早,夏陽很早就收拾出門了。這一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她一刻都沒有閑著,從背景墻到作品放置,從燈光效果到整體環境協調,基本上快要準備妥當了。這次的委托來得很急,但是是老師給介紹的,夏陽想盡力做到最好。好在設計是事前做好的,只需要完善細節,再根據委托人的需求調整就可以。
晚上夏陽和委托人的代理人吃完飯,做好最終確認后,正站在公交車站等車,陸禹出現在了她身旁。
“辛苦啦,我來接你回家了。”說著陸禹接過夏陽的皮包和文件包。
夏陽對著他疲憊一笑。
兩人上了車,并排坐著。
“我也好想去看這個畫展啊,畢竟是你策劃的。”
“好啊,之前看你指導一帆畫畫,感覺你很懂畫畫啊。剛好明天周日,你輪休了吧?”
“真的嗎?我可以去看嗎?”陸禹眼里充滿期待。
“當然啦,我給你買內部票。”看著他的星星眼,夏陽笑著點頭。
“這個畫家很有名嗎?”
“他之前在國外發展,也算小有名氣吧,這次的展是他回國之后的第一個展。他和我的老師是舊交,看中了我的星空主題,才找我策展的。”
陸禹點頭,“那今晚你就是和他吃飯嗎?”
“不是,說是他忙著處理別的事,來的是他的代理人。”
“切,才回國就擺架子啊。你最近忙著這個展,都沒有時間陪我了。”陸禹不滿的努努嘴。
“你這是在撒嬌嗎?”夏陽突然覺得陸禹很可愛。
“是。”陸禹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夏陽一時不知怎么辦,臉紅著看向窗外,希望夏夜的涼風可以帶走炙熱的心跳。
第二天,畫展順利舉行。夏陽跟著畫家代理人前前后后招呼著來賓。
陸禹跟著夏陽進場之后,在展館里亂逛著。
“這幅畫的還不錯,色彩很靈動。”陸禹隨意的欣賞著掛在墻上的畫作。
逛著逛著,陸禹看見前面有一間視線被阻斷的單獨隔間,一般是用來陳設作家得意的主打作品或者不與其他作品相關聯的單獨作品的。
陸禹好奇的朝著隔間走去。在看見墻壁上的那幅畫的一瞬間,陸禹痛苦的單腿跪倒在地。
一片深藍漸變的夜空中,英仙座流星閃耀著銀白的光芒,劃破夜空。流星的光芒下,是一片向日葵花田,黃色的花瓣在黑夜中被鍍上一層銀白。
一幅幅畫面飛快的在陸禹腦海中閃過,像是洪水一般咆哮著沖進他的記憶里。他痛苦不堪的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
“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