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木偶從地上爬了起來,背負(fù)雙手,傲立在廢墟之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宛若天神臨凡,當(dāng)他將天神一族回去的辦法解說之后,天空忽然暗淡,他眼中的那抺神芒也隨之消散。
從頭到尾沒有提到天神修煉的功法,更沒有提及他是落日部落祖上第幾代天神后人,留給小周王的只有無限疑惑,與那呼吸不暢令人自窒的感受。
李空有些失望,要是有天神功法,他的未來將直登蒼穹,天下一切勢力都與他并列前行,但很遺憾,這只是少年李空的一廂情愿。
也不知蘇嵐現(xiàn)在何處,吃飯了沒有,會不會惦記他的生死?
心中升起的暖意,莫名之間把李空推入一種玄奇的意境,這種感覺好似獨處天穹,四周漆黑一片,唯有蒼穹之上的繁星標(biāo)注了一條通往玄天宮的道路。
小周王似乎習(xí)慣了李空時常發(fā)呆,見他一動不動,雙目迷茫卻帶有異樣光彩,拉著甄宛悄悄離開,走之時沒忘記給他的祖先磕頭謝過。
眼前的神像木偶肅然挺拔,高大的軀體屹立在廢墟中,像極了一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士,只是他手中少了一柄長劍,要不然會更加威武。
李空轉(zhuǎn)過身來,他的跟前是漆黑的孔洞,下方的祭壇虛影在剛才璀璨的星光下若隱若現(xiàn),神像木偶的話飄蕩在李空耳邊,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虎落平陽的錯愕感,這種感覺也不知因何而來。
冷風(fēng)吹襲,蕭瑟無味。
子時,甄宛捧著烤熟的地瓜悄悄出現(xiàn)。
“空,你一天沒吃東西了。神火就在下面,父王說等天亮了再下去,以防萬一。”
李空轉(zhuǎn)身,甄宛膚色較黑,個子挺拔,體形健美,黛眉如劍,精致而冷淡。“即有神火,為何下方一片漆黑?”
伸手接過烤熟的地瓜,折成兩半。
甄宛接過,連皮一起,大口吞下。
李空有些發(fā)蒙,與甄宛的吃相比起來,自己就是小白兔。
地瓜很甜,不知道她從哪弄來的,為了不被甄宛壓制,李空用了三口,將地瓜整個吞下。
剛吞下,他就后悔了。
他不想做小白兔,但也不愿做大灰狼,主要是他不餓。
甄宛沒有給他遞水,也沒有僑情的像個小媳婦,上前給他捶背。“神火并不是火,而是一種液體,用來淬煉身體的藥物。”
“我現(xiàn)在只想喝水。”李空被噎住了,滿臉通紅,甄宛卻神色無常,一臉風(fēng)清云淡。
“這里沒有水。”甄宛的回答。
“沒水?咱們來時,不是看到有河?”李空有些惱火,主要是生他自己的氣,他是文明人,非要學(xué)野人進(jìn)食,活該。
“我們只喝天上的無根水,落地的水,天神是不喝的。”甄宛解釋。
“你......”李空被氣的險些暈過去。“好吧,我不是天神,你去取來,我喝!”
“不行,你現(xiàn)在是我們天神的人,不能碰有根之水。”她很嚴(yán)肅。
“我要是被噎死,你就得守寡。”李空回以同樣嚴(yán)肅的表情,他快被氣炸了。
甄宛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為了你,我破例一次。”
“快去取來,我快不行了。”李空假裝倒地,氣喘吁吁。
甄宛皺眉,貝齒輕咬,撲向李空。
李空大驚,“讓你去取水,你撲向我干嘛?”
“別動!”壓著李空的同時,甄宛施法瞬移,去了三十里外的窄河。
窄河寬約一丈,自西向東。
位于一座山脊之下,河水清澈見底,可見倒映月牙,星月參辰。李空推開懷中甄宛,仰望星空明月,光影婆娑,震蕩驚魂,風(fēng)高黑煞,萬縷迷蒙。
甄宛被李空推開,并不生氣。“父王讓我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