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江是被黃毛吵醒的。
連續的訓練讓他精神疲憊,將將睡意朦朧,就聽見黃毛在喊。
“隊長,快起來,太白山出事了。”
怎么可能?
“其他師門弟子也都到了,連賀燃也被叫來了,怎么辦?我們要不要也下去?”
“走!”
齊文江翻身下床, 快速穿好衣服,直奔樓下。
武苑如今初具規模。
因為育苗計劃下放的資金有一部分被用來擴建學校。
教學樓里,有教室,習武房,和宿舍。
樓下,也有面積不小的操場供練功切磋。
齊文江被分到中和傳媒, 也住了進來。
只是, 這邊他們聽到動靜,還沒到樓下,就被守門的弟子給攔了下來。
小昆山的少年一襲白衣,持劍端立在門口,看他們過來,嚴肅開口:
“師門訓誡弟子,其他無關人員,禁止圍觀。”
無關人員?
黃毛一下子火了。
“我還不能出去了?你什么態度?”
“黃毛!”
齊文江拽住他:“先上去。”
“隊長!”
“上樓!”齊文江輕斥。
隊友們生氣,但也沒辦法,只能老實上樓,可到了二樓樓道,齊文江馬上打了個手勢:“咱們翻出去。”
小隊員眼神一亮。
“還是隊長有辦法。”
黑夜里,少年們從二樓教學樓一躍而下,悄咪咪的溜到演武場。
果然。
不少師門弟子全部聚攏過來, 齊文江甚至看到賀燃和陳思思。
他們是渝城一中的學生,下學期高二,無非必要, 是不會過來的,更何況這么晚, 沒大事也不會叫他們。
“陳宇也來了。”
黃毛驚訝。
“還有微塵師兄!”
什么!
齊文江心里一咯噔。
他怎么也過來了。
楚微塵是誰?
那是小南山的家法板子, 在弟子面前恩威并重,如非必要,絕對不可能由他出來主持大局。
“快跟上,別被發現。”
齊文江低聲囑咐,他從外墻靠近,因為怕被發現,只好找了一個墻根,攀爬上去。
演武場內的情景躍入眼前,讓他神色一震。
下面演武場內齊刷刷跪了許多弟子。
定眼一看,全部是太白山的小弟子。
那藤條破空落下,發出道道急嘯,虎虎生威!
林小娥氣的手發抖:“跪好了,你們大師兄就是這樣教你們請罰的!”
太白山小弟子們跪的筆直,低頭咬牙,一聲不吭。
齊文江看到他們,又聽著那藤條落在肉上的聲音,忍不住后背發麻。
“以多欺少!恃強凌弱!你們認不認!”
“認!”
小弟子們不敢哭, 閉眼忍著,跪的端端正正,絲毫不敢大意。
“目無尊長!大逆不道!你們認不認!”
“認!”
藤條實實抽在皮肉之上, 齊文江不忍看,把頭撇過去,看到賀燃過來。
平日里牛逼沖天的少年,直接跪下,急急開口。
“小娥師姐,不關師兄的事,是我看師兄閑來無事,這才介紹他們出去,要罰,理當罰我。”
林小娥手一頓。
像來溫柔體恤小輩的大師姐冷著臉看向他:“你難辭其咎,要請罰,自有你們大師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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