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宮外遇刺事件發生后,風墨白再沒有像以往那般橫行無忌的四處溜達,成日里都不茍言笑地龜孫在耀陽殿里閉門不出。說來可憐,最初的那幾日他總在噩夢中驚醒,夢中那些沒有五官的黑衣人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從血泊中爬出向他索命。驚懼惶恐中他曾整宿整宿睡不著覺,白日里也常常神情恍惚地沖無人處發呆。自家父皇和其他幾個兄弟姊妹的探望也被他拒之門外,他始終沒忘記那日街上堅果傳音的說的話“小心你二哥,我瞧他似乎和那批黑衣人相熟,雙方打斗時都不曾真正下過死手?!卑?,其實風墨白除了震驚難過之外更多的卻是迷茫。他不明白假使二哥真跟黑衣人是一伙的,又為何要在危難之際救了自個呢?淌若那樣的維護之情都是假的,那還有什么是真的?他如今都不知能信任誰了,或許通通避而不見也算是一種好的逃避方式吧。這些時日堅果沒少賣萌耍寶,可絲毫都得不到風墨白的回應,更緩解不了他溢滿周身的頹喪。只有在賣慘大秀傷口時才會被風墨白心疼的輕輕摟在懷中喂食靈藥靈果。望著眼前封閉自我的小少年,小堅果有些焦躁它還是更喜歡那個常常眉眼帶笑的風墨白。
直到秋天的第一枚落葉親吻了廣茂的大地,耀陽殿里的氣氛終于開始回暖。風墨白終于停止了連日來默念往生咒超度黑衣人的幼稚行徑,并強迫自己開始接受這個修仙世界中弱肉強勢的生存法則。這實屬無奈之舉,她一個二十一世紀守法好公民莫名穿越而來,本只想當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此殘生。可那一場血腥刺殺讓他清醒的意識到,既然借了風墨白的殼子享受榮華富貴就甭想清凈悠然的置身事外。若還想在這個命如草芥的世界里好好活著不嗝屁,悲天憫人是鬼用都沒有的,只有自身火速的變強方能自保。而變強的途徑非修仙不可,好歹他額上頂把破劍天賦估摸著還是有點的。同時他的希望也很簡單不求日后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只求遇敵能逃挨揍能抗小命不亡順帶腳的青春永駐。
這不剛把修仙提上日程的風墨白,一大早醒來就在被窩里忽悠起堅果來“乖堅果啊,那啥如今我毒素都已經除盡了,是不是該修煉修煉了?你那么牛b的果子都有,再送我幾本厲害的功法秘術啥的問題也大哈?”言語間嬌魅的眉眼里除卻往日里的無賴肆意,又貧添了幾分堅定向前的決心。小堅果一爪子糊在風墨白臉上傳音道“你們那個大個的風嵐皇室還沒好功法么,還需要向我這么一只小狐貍要東西?”風墨白眼神飄忽摸了摸瓊鼻道“那啥,一看大哥們的功法就是那種凌厲霸道型的,既難修煉又殺意凜然的。弄不好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簡直太暴力太血腥了!我比較喜歡那種跑的快、不用怎么動彈也不誤傷自己就能克敵致勝的功法。”堅果聽了直翻白眼道“你修個煉還這么矯情扎不上天呢?你干脆做個白日夢得了,夢里正好有個武功天下第一的好老婆天天當貼身保鏢似的護著你。那樣你就啥煉都不用修了,只要往床上一躺啥都有了。哼!”
風墨白臉一黑道“說啥胡話呢?我才不需要妹子那種麻煩生物的保護類。你不是總吹牛說自己是九尾天狐一族血脈么?我聽說上古神獸都是很牛逼的,而九尾大妖更是其中翹楚,所擁有的神魂攻擊術和魅惑之術詭秘異常令人防不勝防。如今時光流轉傳承到你這輩兒,狐族的祖傳功法少說也有個幾百上千部吧,你隨便打發一兩樣還滿足不了我的要求?哼哼,要么就是你小氣的要死,要么啊你根本就是只小狗成精!”說著還不屑的拿眼角暼了暼堅果。堅果一聽氣的毛發直豎四肢亂蹬叫到“給本寶寶記住了,我是狐,是最偉大的九尾天狐。你才是真的狗,成天天的盡不干人事。虧我還為了救你落下這一身的傷。哼!看我不撓死你?!?
將風墨白的睡袍都撓成了成條狀的小破爛,堅果才理智歸位地問道“說,你是怎么知道九尾天狐族擁有神魂攻擊密術的?自那一戰后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