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微微加速了,又問“那你媽媽怎么說?”
“我媽媽說,只要我喜歡。”冼銳高興地說。
提心吊膽了兩個月,哪知母親卻用這句話就回答了他。
他的家一直很民主,白操心了一回。
還害得他不敢回應湘瀟的“高處不勝寒”,又不忍心欺騙她。
當時,他抽著煙,用沉默回應了她,他們還在樓梯上吵了一架。
湘瀟一聽,心中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至于他父親,她不用問了。
冼銳曾對她講過,他父母相當喜歡女孩子,所以給他取了個女孩名。
他現(xiàn)在的名字,都是后來自己改的。
由此可見,他父母的感情相當好,他家里的這些事,都是由他母親做主。
母親都如此說了,父親會更開明。
他的家,并非如她以前所想象,只要他們彼此相愛,是很容易走進的。
想到這些,湘瀟告訴冼銳說“下午回家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家的鑰匙上居然刻著‘江西’兩個字。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
冼銳笑了笑說“冼和郗,開頭都是同一個字母。我的姓帶水,你的名帶水,說不定500年前咱們就是一家。”
頓了頓,又說“很早的時候我就想,一定要娶一個念過大學的女孩子做太太。”
這才是一道送命題,很早的時候,他就很有想法。
難怪不得他放棄了閬中女孩,不管她有多漂亮。
也難怪不得,他兩個月都遲遲不來。
湘瀟一聽,心中有些失落,說“那我不夠條件。”
她只是有些失落,只是知道這有很大的差距。
但她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差距,到底到底有多大。
可見,他這次能來,是下了多么大的決心。
他是那么地清醒,他可不是一個情蟲上腦就迷糊的傻瓜。
他的肩上,有家族的使命。
他母親從小看著他,就相信他的腦袋。
她的同意,她的“只要你喜歡”幾個字,可不是隨意說出來的。
這一家人,都有著很強的大腦。
冼銳聽后,真摯地說“以后我送你回南昌念書,其實你的功底不差的。”又戲謔道,“我還要你給我生兩個兒子。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歡兒子的。”
說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湘瀟,凝望著她說“江西是個才子之鄉(xiāng),光臨川一個縣就出了140多個博士。我要把你送到那里去做媽媽,我喜歡你,我對你是真心的。你這么年輕,真是大有作為呀。”
她的真心萬里才能挑一,比學歷更難獲得,因此,他想了一個兩全之策。
心才是最寶貴的,其他的,對他來說,都是可以辦到的。
“不,我要像文天祥和王安石那樣改變你的思想,反抗你的統(tǒng)治。”湘瀟說。
“用什么,用曾鞏,歐陽修,黃庭堅,楊萬里那樣的筆嗎?”
“哪里,還差十萬八千里呢。”湘瀟說,“不過,我喜歡的還是陶淵明,晏殊,晏幾道,湯顯祖那樣的浪漫派。”
“寫小說只能當業(yè)余愛好,不能填飽肚子的。”冼銳道。
在湘瀟,他心愛的人面前,他總是不懂得什么叫忌諱,總是喜歡直來直去。
湘瀟聽了以后,心中忽然覺得蒼涼。
閉著眼睛,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見湘瀟這樣,冼銳忙道“那好,我不惹你生氣了,我睡覺。你別走,在旁邊陪陪我。快兩個月沒見著你了,我好想你。”
說著,起身拉開了被子,然后用腳蹬開。
“若沒有痛苦分別時刻,你就不會珍惜我,是不是?”湘瀟笑道,這是歌曲《人在旅途》中的兩句。
“你說說,我怎么不珍惜你了?”冼銳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