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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有事忙，你還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朱羽平靜地問。

“……沒有。”聞雅音后退一步。

“春意，你也去忙你的吧，我不再陪著你了。”朱羽看向春意真君，從她的肩膀上拂下幾片雪，“我走了。”

春意真君愣愣地點了一下頭。

“再見。”朱羽說。

……

……

“為什么，朱羽前輩她弄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啊？”眼看著方懸和朱羽飛遠，春意真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怎么感覺我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還不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的呢？”

“也許是因為，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聞雅音猜測道。

“失去了什么？”春意真君更加迷惑了，“這段時間我幾乎都跟前輩待在一塊兒啊，沒聽說她失去了什么。”

“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一直在丟東西的。”聞雅音收起扇子，佇立片刻，忽然問道，“你是叫作春意嗎——？”

“君上，你說，燕兒會等我嗎？”朱羽問道，“我是不是讓她很傷心啊，明明說好遇到危險的時候留下印記我便會出現，但我卻沒有。”

“不知道。”方懸說，“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一定會恨你的。”

朱羽微微嘆了口氣。

“你說，——事情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先別說那么多沒用的話啦，找到燕兒才是最重要的吧？你打算怎么找，莫非又要去地府揪人嗎。”方懸抱臂看著朱羽。

“不，法陣還有一點殘留，我能順著這個痕跡找過去。”朱羽撩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美中不足的是這上面有縱橫的傷疤。

“小雀兒，不要掀袖子，不好看。”這些傷痕仿佛燙眼睛一般，方懸一邊說著不滿的話，一邊把朱羽的袖子扯了下去。朱羽撇撇嘴，憋了點怒氣地說：“我只不過是把法陣的氣息取出來而已，又不是要給你看。再說了，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關系！”

方懸誠懇地握住了朱羽的手腕：“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嫌棄你。”

朱羽想把手扯出來，扯了兩下都沒成功，最后冷冷地哼了一聲，放棄了。

“我只是，看見了，會心疼而已。”方懸握著朱羽的手腕，把她的手心放在自己胸前，緊緊地貼著。朱羽先是驚訝地瞪大眼，隨后滿臉通紅，慌慌張張地你了半天沒你出一句完整的話。

方懸的手一松，朱羽就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她不經意地看了方懸一眼，發現他的耳朵竟然是紅的。

這家伙原來……

“東北方向，快走！”朱羽忽然喊了一聲，扒拉開方懸的手急匆匆地逃走。

“那邊是南方啦——。”方懸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地說道，朱羽的腳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她又走錯方向了啊。

一直朝東北走去，走到了一個小鎮，朱羽停了下來。

“怎么了？”方懸問道。

“我覺得這個地方十分眼熟。”朱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是不是來過啊？”

方懸還沒說話呢，朱羽就想起來了，“啊，是了，我就是在這里看見晏子易的最后一面的。”

提到晏子易方懸便沒興趣了，他轉過頭，沒有接話。

朱羽也沒有關注他，而是念著咒語，過了一會兒，一絲煙霧從她的指尖冒了出來往前方延伸過去，像是在指路。

“這是什么？”方懸又問。

朱羽微微有些失神，嘆了口氣，說：“這是以前玩鬧時哥哥教給我的術法，能夠尋找到別人的蹤跡，我稍微改了改，把燕兒的氣息拼在了上面，現在我要去找燕兒了。”

“這招叫仙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