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起走的是南方。
星宿派大概在青海一帶,具體什么位置,蘇星河幾人也是不知,只能到了那里,再行打聽。
林起可不想那么麻煩,索性騎著閹割的公馬,一路奔襲,朝大理方向趕去。
記得阿紫會出現在小鏡湖附近,只要找到她,就能找到星宿派的位置,甚至還能得到神木王鼎。
閹割馬沒有黑玫瑰日行千里的能力,一連跑了小半月,又尋了半月,這才找到了小鏡湖。
“是不是來的太早了?小阿紫還沒有來?”
在小鏡湖轉了一天,根本沒有看到與阿紫描述相同的女子,倒是在湖邊一處閣樓,看到了一位身姿婀娜,氣質溫婉的少婦。
“姐姐,這里可是小鏡湖?”
林起禮貌的上前問候,如果搞錯了地方,還要重新去找。
“這里就是小鏡湖,公子是來游玩的么?”
少婦在湖旁喂著魚兒,轉身回應了林起一句,莞爾一笑,又繼續問道。
“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大理人士吧?不知道小鏡湖不能有外人進入么?”
看魚兒追逐魚食,也是一種趣事,阮星竹又扔了幾粒魚食,那湖中的魚兒甚是活躍,直接躍出了水面搶食。
“這還真不知,在下游玩幾日便走,不會影響姐姐你的。”
知道了此地是小鏡湖后,林起也不再急著尋找,眼下才剛過中秋,連段正淳都沒來相會自己的老情人,阿紫恐怕也未到。
這次出門,林起并未帶太多的東西,褚萬里的魚竿以及打狗棒都留在了擂鼓山,好在小鏡湖附近生有不少竹子,尋了一根合適的,挑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天。
晚上自然要去附近鎮中鏡月樓留宿。
云南的姑娘,不比蘇州遜色。
“公子是大理人士,可知道大理新任皇帝?”
阮星竹一連幾天都看到林起在小鏡湖釣魚,終于按耐不住好奇心,一日閑游時,不經意問了起來。
“姐姐說的可是段正淳,在下曾跟他有數面之緣,不過我跟他兒子段譽比較熟識。”
林起抬起頭,禮貌的回了一句,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魚漂之上。
那處魚泡泛起,似乎是大魚進窩了。
“哦?你竟然見過他?不知他過的好不好?”
“挺好,當了皇帝嘛,應該會納幾個小妾吧。”
林起隨口道,這次連頭都沒回。
“胡說,他家正妃豈會讓他納妃子?如果真的允許,怎么會不來找我?”
阮星竹臉上泛起一絲愁苦,說到最后,已然微不可聞。自己雖然在小鏡湖生活的無憂無慮,但心中時刻牽掛著那人,寂寞的很。
當即嘆了口氣,期期艾艾的回了竹樓。
這次過后,阮星竹幾乎每天都會轉到湖邊跟林起攀談幾句,起初還談論些段正淳,但過了幾日,話語多了起來,有時一聊,便是個把時辰,越發讓林起感覺不耐煩了。
這不耽擱自己釣魚嘛。
這日鏡月樓新來了一位漂亮姑娘,林起沉迷其中,第二日索性便沒去釣魚。
再次去釣魚,阮星竹的臉色明顯差了許多。
只是問候了林起一句,便匆匆離開了。
又是過了幾日,小鏡湖多了些熟人。
“林兄?你怎么在此地?”
褚萬里搬著小凳子在湖邊巡視,手中提著一根魚竿,看到林起,露出一副驚訝之色。
上次一別,好幾個月沒見了。
“褚兄?來一起釣魚啊,這個窩子我打了半個月了。”
看到褚萬里,林起便知段正淳已經來幽會老情人了,怪不得阮星竹這幾日沒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