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卓的下一步指揮——
“保護(hù)鄭子夜和刀鋒。”
就在張妍和江中舟納悶鄭子夜刀鋒在哪兒的時候,張妍就感覺到幾步之外空間一晃,鄭子夜?fàn)恐偷牡朵h憑空出現(xiàn)了!
原來,這兩人也一直在這小屋里!就站在張妍二人身邊。
那么,嚴(yán)卓應(yīng)該也一直都在這兒,只是用精神力影響附近的人,達(dá)到了隱形的效果而已。
鄭子夜朝著張妍二人點了點頭,帶著刀鋒走出了藏身的小屋。
當(dāng)鄭子夜和刀鋒一出現(xiàn),遠(yuǎn)處的老頭就立馬察覺到了,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鄭子夜朝著遠(yuǎn)處的老頭打了個招呼——
“老人家,我是附近軍區(qū)的哨兵,你在這里很危險的,回去吧。”
老頭定定地看了鄭子夜一會兒,開口,普通話說的很別扭:
“不好管我,狗死啦,我來埋。埋好就回家。”
鄭子夜的聲音顯得很冷硬:
“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養(yǎng)那么多狗干什么?”
聽到這句話,正在填土的老頭頓時怒了——
“我不管它們?那誰來管!不管要被人吃了!”
鄭子夜點燃一支煙,煙頭上的一枚紅點在昏暗的天地里忽明忽滅:
“我知道這事兒,有個村子里的人殺了你五條狗,你屠了他們一村。我看你就是個瘋子。”
老頭有點生氣了:
“喂狗兒,我每天都好累!一頓飯都不得落下,養(yǎng)到那么大的,都是命好的,那些人,隨隨便便就吃了!”
“有人殺了你五條狗,你大不了就把吃了狗肉的那幾個殺死,但你屠了他們一村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鄭子夜忽然掐滅了煙,“你之前那兩個輪回世界,也是靠狗一路殺過來的吧?”
這老頭看上去是很可憐,但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人比他可憐千萬倍。
被屠殺的村民里,一定也有好多懵懂的孩子、善良的男女、同樣愛狗的人……他的這種遷怒,根本就是蠻不講理。
鄭子夜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手電筒,將燈柱打在了老人臉上,故意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吼道——
“你養(yǎng)了這么多狗,它們跟著你受苦,狗屎你都不清理,臭味把住在周圍的鄰居都惡心的搬家了。聽說你的院子里每天都有狗病死,你又每天都撿回新的狗,你真喜歡它們嗎?我看你是有別的目的吧?!你這么不講理的人,還是死了算了。”
燈光下,老頭瞇著一雙渾濁的眸子,牽起嘴角,露出一口糟牙,扯出一個略帶詭異的笑容,用生硬的普通話說:
“我不講理,那些人,也是不講理。我的狗娃兒們,乖得很,它們?nèi)橇苏l?它們被吃了,和誰講理。”
老頭越說越激動,猛烈地咳嗽了幾聲,扯著嗓子開始大罵:
“人,哪有無辜的!只要是人,都有罪!人心,最壞!好多好多都不如狗!”
在鄭子夜的故意刺激之下,老頭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老頭一甩手,幾道綠光從他手心流瀉,滲入了剛才他還沒來得及埋好的那三條狗尸上。
三條狗的尸體就好像是被施加了什么神奇的肥料,身形猛漲至一米多高!
但是,似乎只有骨頭變大了,皮肉的大小還是沒有改變。
巨大的骨骼將皮肉撐破,肌肉絲絲縷縷掛在骨架上,狗皮被撐裂成好幾塊,貼在肉上搖搖欲墜,內(nèi)臟順著巨大的肋骨縫隙滑落下來,在地上無力地拖著。
因為這些狗臨死前就餓的沒什么肉了,這副模樣看上去也只是大一些的骨架而已,倒也沒有太過血腥恐怖的感覺。
三只白骨巨犬搖搖晃晃著站起來,眼窩里綻放著綠色的光。
見自己對老頭的刺激有效果,鄭子夜不敢再怠慢,在腳下鋪開一層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