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妍還是堅持去上課,就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因為她換了個造型,沒幾個同班同學能認得出她。
當點名點到她的時候,后排的她默默喊了個“到”,頓時便有許多視線朝著她刺了過來。
張妍將及腰長發剪掉了,現在的頭發比男生的長不了多少,甜美清新系的著裝也變成了中性風格,從頭到尾都是陰暗死板的黑色。
就連她的眼神和表情都變了。
她的目光淡漠冷靜,沒有了前幾日那種謹言慎行的樣子。
仿佛,她已經為自己樹立起了一面墻,阻絕了周遭所有的聲音和視線,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八卦和議論的聲音還在,但張妍就仿佛什么也聽不見一樣,一個人坐在后排,專注的在一個本子上寫著字。
她正在寫的東西,是自己對盧青涯和包歡歡的復仇計劃。
一節課下來,張妍記了整整二十頁的方案。
而其中大部分,都已經被她用紅筆畫上了大大的“x”,不予采用。
張妍想過起訴盧青涯,但昨天晚上咨詢過律師之后,她發現這件事很難。
在盧青涯迷昏她并強奸未遂這件事上,她沒有任何證據。
盧青涯下手很老練,在張妍跳樓之后他就清理了現場,沒留下指紋、毛發、證物……什么證據也沒有留下,還偽裝了不在場證明,警方都拿他沒辦法,她想自己找到證據就更難了。
至于他散播謠言這件事就更麻煩了,因為沒人能證明他說的是謠言還是真相。
只有張妍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但她無法自證。
張妍拿包歡歡那幾個人同樣沒什么辦法,她們對張妍所造成的只是輕微傷,甚至都不算是刑事犯罪,只能算民事糾紛。
學校領導也用“退學”當威脅,不讓張妍去告包歡歡那幾個人。
因為在校領導看來,學生打架而已,私下也協商好了,這只是一件小事,他們不能容忍張妍用這件小事給學校抹黑。
白色手段行不通,張妍只能使用一些灰色的手段。
她不想以暴制暴,但現在的情況是,想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就只能使出一些特殊手段。
張妍覺得自己這么做可能會臟了自己的手,但她不后悔。
……
盧青涯有點腦子,張妍不敢用太簡單粗暴的方法去對付他,那樣太容易被反咬一口。
張妍也不打算自己下水,她要去花錢雇人。
她跟舅舅關系一直不錯,她模糊的說出了自己想做的事,在被舅舅教育了一番之后,舅舅還是愿意偷偷幫她一把。
借助舅舅的人脈,關系一層層推下來,張妍幾經周折聯系到了一個白凌市當地的獄警,那獄警幫張妍挑了幾個值得信任的對象,將聯絡方式交給了張妍。
這天下午,張妍沒課,便打電話約了那三個人一起到白凌市一個知名的茶樓喝茶。
在茶樓二層雅致的包廂里,張妍陸續見到了那三個人。
坐在張妍對面的兩男一女都是些蹲過牢房出獄的人,而且如今也依舊混在灰色地帶,殺人放火的大壞事兒不敢干,但其它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事兒他們基本上天天干,每個人都有點手段,油的很。
這兩男一女都是三十歲以上的人了,閱歷豐富,腦子活絡,只要張妍肯給足錢,并遵守他們的一些規矩,他們就能幫張妍把事兒辦好。
張妍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現在遇到的情況,并提出了自己的大致設想,讓他們幫忙參謀細節。
聽完了之后,其中一個光頭胖男人捧著凸出的肚子大笑起來:
“哎喲呵?那個姓盧的小子,好像有點意思啊?手那么黑居然還活到現在沒蹲過班房,有點手段,我都想把他收了當小弟了。”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