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揚一聽到‘閔’這個姓,便有些渾身不自在。
想起當日與二小姐在廳中論戰的那四名藥行掌柜,內中便有一個閔姓的掌柜,他也是加意瞅了幾眼。
對姓閔的有這番芥蒂,怕是全出自于閔俊秀那家伙,聽到隔壁這么一喊,他好奇的探出頭去,想看看這閔公子是個什么模樣?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只見閔俊秀與秋婉二人神采飛揚,自大街上緩緩走進御鮮樓,兩人衣著華貴,更兼形貌出眾,只引得路人連聲贊賞,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將窗子半掩,樂揚低聲道,“媽的,閔小賤莫不是要學秋婉師妹,像個跟屁蟲一樣,走到那,便跟到那,老是他么的跟在我身邊。”
御鮮樓門前,一男一女朝內接引的那人拱了拱手,笑道“小弟來遲了,萬望恕罪。”跟著嘰里咕嚕一串場面話。
“樂老弟認識?”喝了一杯‘醉花陰’的陳總管,嘴里噴著酒味問道。
樂揚點點頭,陳總管也探頭出去,看了一眼道“那男的好像是閔家藥行的公子,叫個什么閔俊秀,那女的是誰?”心里補了一句,倒是頗有些姿色。
“秋婉,那少女名叫秋婉。”樂揚沉聲道。
“樂兄弟和他們有些過節?”陳總管察言觀色,問道,再度一口飲盡了一杯‘醉花陰’,順手也給樂揚斟了滿滿一杯。
樂揚一口飲盡杯中之物,道“陳哥,我三人,原是同門修道的師兄妹,那兩人比我進門還晚。”
陳總管點點頭,道“原來是熟人,何不叫過來同飲?他鄉遇故知,喝上幾杯,聊慰思鄉之苦。”
喝到第三杯上,陳總管卻是有些不勝酒力,說話也飄飄然起來。
“不必,這兩人與我不是太好相處。”樂揚擺擺手。
此刻他卻暗自想到,也不知道丹池一行之后,玄天宗現在情況如何?
可以肯定的是,除去帶著諸葛杰樂離去的智、信二長老及齊明、洛鴻軒,其他的人,應該是不會再返回玄天宗了。
心里一嘆,又想,也不知道雅兒收到那卷驚雷指法,這小丫頭心里會是什么想法?
想到此處,樂揚心里煩亂,抓起酒杯便飲,心道,這酒味還挺濃,他不知道這‘醉花陰’的釀制之法,乃是出自一名鄉間婦女之手,那婦女姓氏不可查,旁人只知道她叫英嫂,她釀制出來的這酒,尋常人喝了之后,便醉話連篇,常人愛她這酒醇厚有勁,皆呼為‘醉話英’酒。
后來有一風流雅士,打趣的便給這酒取了個雅號,‘醉花陰’。
而樂揚所飲的‘醉花陰,’也是御鮮樓采用了那婦女的釀制之法,以赤晶米為主要原料,用頗有靈氣的山泉加工釀制而成。
經過特殊釀制的醉花陰,尋常修士,一杯便開始胡言亂語,便連陳鵬這種融神期修為的修士,喝了三杯,也是有些飄飄然起來。
“樂兄弟,在想什么?這么悶悶不樂的?可是為了酒錢?”陳總管斜瞇著眼,笑道,“不必擔心,老哥哥這頓給你接風,我一月也有半張青卡的俸祿,足夠了。”
醉態可掬的陳總管,把手比了一個一,樂揚看著他這副醉態,怕是都忘記了自己姓什么,心道,也不知道這二小姐,給我開多少張青卡?
說話之間,御鮮樓小二推開門,告了個罪,端上來下酒菜,擺放整齊之后,便欲告退。
樂揚突然問道“小二哥,你可知隔壁那桌都是些什么人?”說著指了指隔壁,有陳總管在,樂揚不便探開神識去查探。
小二哥口齒伶俐,聲音清脆,娓娓道來“公子爺說隔壁那桌?嘖嘖,好大排場,說是要請咱們濟北王世子一聚,小人倒是識得幾人,像是我武廣城幾家藥行外出求仙問道的少東家,想來是回家訪親,但有好幾人面生,像是外鄉人!”
醉眼迷離的陳總管,在聽到濟北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