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人道“桃花仙子,我陰風教向來與你七殺盟井水不犯河水,你這么架梁子,豈不是故意挑起貴盟與我圣教的仇恨?何況,這破厄丹后面是詹王府,給你我兩家留些余地,此節還請姥姥三思。”胖道人說完,便尋思,抬出小詹王卻是有些迫不得已,但這么一來,你陶姥姥若想使壞,是不是會投鼠忌器?
樂揚聽得胖道人這么一解釋,心道,這破厄丹的幕后果然真是小詹王,對胖道人,他其實沒多大的仇恨,何況,與小詹王還有一層賭約在,是不是該對這被云泥散熏的昏昏然的胖道人一行稍微點通一下。
胖道人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同時也將破厄丹的利害關系剖明,幾人均是看著那陶姥姥,哪知陶姥姥面無表情的聽完,隨即便緩緩笑道“不怕,不怕,死人是不會泄密的,樂小子,你以為姥姥的這話有些道理么?”
陶姥姥此言一出,胖道人、穆左、丁健其實頗為尷尬,她話語之中玩味的提到樂揚,顯然是不僅要奪丹,也要順手將這樂揚帶走。
樂揚笑道“姥姥對這破厄丹,想是勢在必得。”
陶姥姥看了一眼胖道人,沉聲道“姥姥要定了這破厄丹,胖尊者,你給也得給,倘若你覺得能留的住,那么姥姥說不得,得罪莫怪。”
胖道人聞言,尋思,這七殺盟的瘋婆子,本來就不是好惹的主,上次被尋到,多虧自己出賣了樂揚三人的信息,這才好不容易擺脫了她。
想不到在這安遠城,又被這家伙找上門來,而且,也不知道陶姥姥與那樂揚之間發生了什么,照現在的情形看,似乎兩人關系有些微妙,胖道人沉默幾秒,突然道“仙子,難道還不知道七殺盟與我圣教結盟的訊息?”他籌劃脫身之計,忍不住便將小詹王的計劃給透露了出來。
陶姥姥接口說道“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相干,胖尊者,別人尊稱你一聲胖尊者,那是給了陰風教教主的面子,你自忖,以你的修為名望,能擔的上這‘尊者’兩字?”
胖道人面色一紅,道“不錯,姥姥所言不假,但旁人這么稱呼于我,小道不做駁回之辭,是存了禮敬他人的意思,姥姥如要執著在這個稱呼上面,小道更有何言?”
“姥姥也不與你廢話,但是,胖子,你莫白費心機了,此間事了,我想大家都會認為是濟北王府的人干掉了你們,嫁禍于人的這一點,姥姥很在行!”陶姥姥深深看了一眼樂揚,那意思便是在說,樂揚,誰讓你那么巧的也跟了過來。
樂揚一愣,叫道“姥姥的意思,是要將奪丹的禍水往濟北王府引了,但是你難道不知道,我與濟北王府半點關系也沒有……”
他話還未說完,卻聽得陶姥姥打斷他道“樂揚,澹臺家的那小丫頭對你情深意篤,姥姥早就算準了,不然,又豈會將你踢了進來。”
便在這時,只聽得一道聲音自黑夜之中傳來,“呵呵,好猖狂的七殺盟,好猖狂的貪使。”
那道聲音落在陶姥姥耳中,再熟悉不過了,愕然道“是誰?”
胖道人幾人聽得這聲音傳來,驚慌失措的情緒安定下來,均想,總算是來了,正不知道如何對付這突然出現的陶姥姥呢?
胖道人心里大安,他剛才還在疑惑,自從煉制這破厄丹以來,每次到了詹王府去向小詹王匯報煉丹進展,那小詹王都是淡漠處置,不置一詞,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到了緊要關頭再說,今兒又去回稟,那小詹王聽說破厄丹將要成形,答允派人過來檢視,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詹王府的人來,他心內焦急,剛才便是因為在破厄丹成形之際,他在丹房內覺得煩躁無比,現下總算是等來了檢視的人。
又來人了,而且這人雖然身未至,那道雄渾的聲音卻先自鉆了樂揚等人的耳朵。
陶姥姥眼珠一轉,一道靈力便徑直朝著胖道人的丹爐而去。
砰,那丹爐在靈力的重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