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揚尷尬一笑,道“袁老。”他知道方才那比試是自己輸了,有些難為情,錘、劍都被這名叫巴虎兒的灰衣人逼的險象環生,音律方面,多虧了續命三曲,否則,只怕自己會經受不住巴虎兒的鼓聲。
袁老笑道“沒事,王爺其實挺看重你!”他說完,便向著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王爺何必板著一張臉,這小子,我瞧著挺不錯了,能在化神境修士的面前抵抗到這個地步,青年一代當中,也算的上是好手了?!?
那中年男子悶哼一聲,不置一詞。
樂揚在亭子中站定,袁老的出現,令他心內大安,同時也知道眼前這中年男人便是濟北王,他仔細打量過去,只見濟北王一張國字臉,棱角分明,神色冷峻嚴肅。
濟北王道“太傅,你是知道咱們這次的計劃的,豈能容的下半點差錯?”
這濟北王真是不講道理?你派個化神境的修士來試探我也就算了,何況還是偷襲,能撐到現在,卻還這么嗶嗶,樂揚心內有氣,正欲發飆不干。
只聽得濟北王道“也不知道雪兒、雨兒是什么眼光,愣是對這塊朽木念念不忘!”
心腸一軟,濟北王這句話卻是戳到了樂揚的痛處,眼前的這濟北王,怎么說也是兩人的父親,便道“王爺如果覺得我不行,隨時可以換人,晚輩并無意見,但自問已經盡力,沒敢多有一分保留!”
“盡力?”濟北王冷聲道“還不夠,巴虎兒,你怎么看?”
巴虎兒道“屬下不敢自專,王爺自有明斷。”
濟北王道“讓你說,你便說,打了這幾場,若是半分感覺都沒有,那豈不是白白的浪費時間?”
巴虎兒道“王爺要小的說,小的只有一句話,樂揚比年輕的我強,倘若樂揚到了我這個歲數,小的只怕是在他眼前走不過一招?!彼f完,便是凝視著樂揚。
濟北王點點頭,道“真沒出息,袁太傅怎么看?”
袁老道“其他我不知道,但老朽認為,樂揚代表濟北王府參加煉藥師大會,再合適也沒有了,王爺請三思!”他曾是帝師,所以暫居濟北王府,不過因為與王妃分屬同門,且又關涉到那個計劃,對濟北王,自稱老朽也不過分。
濟北王聽完兩人的話,沉聲道“坐?!蹦窃祛敢贿M入亭子,便即坐下,巴虎兒是濟北王的下屬,沒有坐的份,這個‘坐’字自然便是對樂揚所說。
樂揚心道,你讓我坐,我便坐?我不要面子的么?直挺挺的站著。
袁老悄聲提醒,“樂揚,王爺讓你坐下說話?!?
濟北王見樂揚這么直挺挺的站著,也沒就坐的意思,道“怎么?”
“王爺,小侄……哦,不,晚輩自知這點微末的技藝實在是太過于獻丑,所以站出來,心甘情愿挑上這副擔子,不過是令嬡所請,倘若能在煉藥師大會上僥幸完成任務,晚輩也不敢居功,但一旦有失,晚輩心想,只怕王爺這里不好交代,因此,斗膽請王爺另請他人。”
樂揚這番話說完,目光看向袁老,道“袁老,這些天可真是生受你的教導之功,但恕晚輩無能為力,瞧王爺的意思,想要在煉藥師大會上力拔頭籌,樂揚自問沒這個實力,這大會嘛……”
樂揚話音未落,只聽濟北王打斷他道“好一副硬骨頭,袁太傅,你與青鸞眼光不錯,這樂揚的確比渡厄、天寶還要硬上一些,樂揚,快些坐下吧,男兒大丈夫,半句話也受不得?”
濟北王說完,隨即便將一塊黑黝黝的鐵片置于桌上,道“稍后小風帶你去取清紋鼎便是,為了這清紋鼎,你姨娘還特意跑來沖我發火,本王何時受過這種閑氣?”
得知濟北王妃為自己出力,這下樂揚尷尬了,話說滿了,一時之間到不好打這個圓場,濟北王將那令牌置于桌上,那即是說,經過巴虎兒、袁老的鑒定,樂揚的表現暫且算是合格了。
那濟